陸遙選的路線,仍舊是前往大橋橋南收費站的,若非必要,他並不想和巨熊開戰。
可惜他未曾了解巨熊身上到底發生什麼。巨熊剛生下沒兩天的孩子,讓這群薩路基乘亂咬死在洞穴中。
因此,即使陸遙逼退了惡犬,巨熊借機把它們的命全收割了,也難以平複它心中的怨恨。眼見前頭幾人多番追趕都能巧妙避過,巨熊氣憤得不停將身旁的樹木掃飛出去。
“轟轟轟!”
一個個粗大的影子當頭砸下,陸遙帶著唐敖主仆險之又險地一再躲過,忽然彪悍男子就給樹身砸中了腰部,翻倒在地。
這家夥是眼見從天而降的樹木即將給唐敖腦袋開瓢,情急之下,一把推開少爺,自己用身軀去抵擋才受如此重擊的。
而那一刻,陸遙正在應付已經迫到近前來的巨熊,無法分身襄助。
“喂!怎麼樣了?”
臉龐扭曲地長出口氣,忍住腰部的隱隱作痛,彪悍男子才挺身掀翻樹木,要爬起來:“還好有鐵布衫!廢不了……”
陸遙也是捏了把冷汗,他點點頭,側身繞到一個飛來墜地的樹木後,瞥了眼唐敖,這混賬也是跌了一跤,磕到腦袋,渾渾噩噩地站起。
“躲遠點!看好你少爺。”
曉得這樣子逃下去不是辦法,陸遙應該想要解決巨熊,彪悍男子“嗯”聲回應,直不起腰地走到唐敖身邊,拉著少爺就向後退開。
他也知道周圍或許還有什麼人在覬覦著,扭動了下腰部緩解疼痛,他順勢扛起一根樹木在側,時而掄得呼呼作響,目光也在陸遙那邊瞬了瞬。
麵對這麼個皮糙肉厚的家夥,所發的銀針也隻能偶爾阻斷它的攻勢,陸遙知道必須找機會射傷巨熊的眼睛和耳朵才能夠製勝,於是采取了遊擊策略。
“嚎吼!嚎吼!”
巨熊拍斷了樹木,掀起樹身,使得樹枝葉子漫天飛舞,卻無法奈何得了陸遙,這人身影比那些狗東西還要靈巧,在周身閃來閃去,它往往一掌掃下,都隻能抓到他激起的塵土。
陸遙就像想吃人血的蚊子,一會在陰暗處、一會晃到背後,時不時的給人叮上幾下,叫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一時無計可施。
看著他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巨熊身前身後飛舞,彪悍男子驚羨地張大著嘴巴。正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學上這一手,便聽他在戰鬥中發出一聲呼喝。
“快跑!傷了眼睛的熊更凶……”
話音剛落,彪悍男子就見巨熊忽然哀號一聲,捂了下左眼,雙肉掌更不要命的在身前揮掃。
而陸遙,已經退開幾米之遙,腳步連點,轉了個大圈,再連發數十根銀針。
彪悍男子丟下樹木,攔腰夾著少爺邊退邊瞧。
這些銀針分成三撥,每一撥都勢如八卦之相,四麵八方地襲去,封鎖住巨熊的一切空間。
巨熊揮動的雙掌,或許能夠蕩開第一撥、第二撥,但第三撥呢?眨眼間,它的腦袋便被紮成個刺蝟頭。
臉、脖子、鼻上以及眼角、額頭,無一不是紮著銀針。可惜彪悍男子眼力勁不夠,沒有看清最關鍵的一幕。
有數根銀針從右耳洞鑽入,在巨熊腦內梭過,又由左耳洞飛出;也有一兩根銀針是左耳進,右耳出的。
小小利器穿腦而過,甚至還附著了丁點真氣,無異於子彈爆頭,表麵看並沒什麼大礙,但巨熊的腦內組織卻盡數炸開。
它更加歇斯底裏地瘋狂,吼得幾公裏外的高速路上,經過的車輛盡皆方向一顫,差點兒發生連環車禍。
它兩膝一彎,砰然癱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滾,震得陸遙的腳下連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