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文也好,萌妹子也好,都以不情願的神情看著許正峰。他們大概同時都在想,這平時看上去老實悶騷的一個人,怎麼忽然如此厲害。
“該不會是換了靈魂吧?!”
“或許是那姓陸的大男孩太光輝了,才令他顯得普通。”
不明不白栽個跟頭,朱子文都快哭了,連連抱拳賠著笑臉,求許正峰饒了自己。
許正峰可不會輕易饒了這廝,辱罵陸遙的新仇,被揍的舊怨,沒那麼容易算了。他高高揚起手掌,想想待會把對方打成個豬頭,他就有點小激動。
正暗爽著,萌妹子卻忽然抓住許正峰的手腕:“算了吧。這人又沒真把我怎麼了。”
許正峰暗想妹子你心真大,轉頭定睛一看,就挪不開眼睛了。愣神中,油然幾個念頭閃過,他隻覺氣血攻心,當場暈厥了過去。
夏秋之際,氣候忽涼忽熱的,萌妹子隻穿了一件吊帶連身裙,若隱若現著一圈抹胸。或許是因為剛才求救掙紮,抹胸沒束縛住她那對豪邁的所在,竟有半邊羊脂玉和粉紅櫻桃顯露出來。
有36E吧?平時看她穿超市工服,怎麼都沒發現?難怪朱子文會見色起意……
追求許正峰的女生多得是,他也算閱女無數了,身材臉型都能分析出好壞來。即便如此,他到如今也未真正動過心過。
有些女孩熟女大膽開放,願讓他碰碰摸摸,可是身邊一直有個不簡單的妹子監督著,許正峰都從來沒有這麼直觀地親見到年輕女性的肉體。
至於說日本愛情動作片,常年跟許司苗相依為命的,為生計而勞累,許正峰哪有那種閑心思,即使偶爾被手機網站所誘惑,苗頭很快就被掐滅了。
昏死過去的瞬間,欲望已脫離了囚籠,一發不可收拾。而在這個時刻,他的腦子好像特別清明,隱約聽到一段對自己極不利的故事。可惜蘇醒之後,它又被如藤似蔓的欲念給埋藏了。
“這怎麼回事?劇本不對啊。”朱子文焦急地爬起來。“原先的計劃不是,他為了救你,以一敵我們五個,然後險勝,把我們趕跑了嗎?”
“最終是體力透支,暈倒在你麵前啊!怎麼這小子一出場就如狼似虎的?現在我們還沒跑掉呢?他倒先不省人事了……”
萌妹子整理了下顯露的春光,看看地上的許正峰,沒好氣的說:“廢話這麼多幹什麼?事情又沒有偏離計劃。錢不會少你一毛,拿錢走人就是了!”
那大片乳白的光景簡直晃得人沒法眨眼,朱子文毫不掩飾連吞咽著口水。
“雖然沒有許司苗和錢芷授那麼好看。但你也挺漂亮的,身材也惹火!要不,我不要那五萬了。你讓我好好幹一幹吧?”
一聽這話,萌妹子小眼睛裏立時燃起了怒火,“啪”一巴掌,直接甩飛了朱子文:“滾!就你這種隻知道自擼的貨色,也妄想碰我。”
看她如此架勢,哪像許正峰之前見到過的那樣柔弱無依了。
“草!裝什麼清高。”朱子文艱難地爬起來,拍了拍塵土。“你也不是啥好貨色?要不然怎麼花五萬塊,讓我們演一場‘被英雄救美’呢。”
“不就是看上許正峰這軟骨頭,想等著給入嘛。他能入,為什麼哥就不能入?”
朱子文惡毒地叫罵著,卻隻是虛張聲勢,他越罵越往後退,接著拋開了四個手下,落荒而逃。
萌妹子被罵得小臉兒煞紅,咬牙切齒,恨得想要生啖朱子文血肉。然而她早已買通了菜市場的所有人。社會性小糾紛,他們尚能睜隻眼閉隻眼,如果真的殺了人,警方很快就會鎖定她的。
想她堂堂唐門暗衛隊長——唐瑜,怎麼可能是如此下賤的貨色,至今十八年,她還保持著純潔的肉體。
其他帶耳釘的地痞也作鳥獸散了,靜靜看著地上這張帥氣逼人的臉,唐瑜想,若不是唐門少主之命不可違,體內也有暗毒,自己怎麼可能會屈尊把身子交給一個普通人呢。
不過,仔細回想許正峰方才那詭異的步伐和點穴之道,還有這段時日收集到的資料,那位叫陸遙的高深莫測人物。唐瑜想,這或許不失為脫離那個人間煉獄的契機。
一切還需按部就班呀!想到這裏,唐瑜回身走到柳樹下,撿起手機撥打了唐敖的電話。
望著柳樹外一派湖光水色,她忽然覺得,自己雖身處於黑暗,但原來心一直向往著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