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玉祥喂著喝了大半碗,鄭雪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玉祥,這藥對寶寶有沒有副作用?”
聞言,張玉祥拿碗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碗扔了。
陸遙心裏暗叫不好。
果然,鄭雪佳說完這句話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肚子。
她先愣了幾秒,立馬大驚失色,嚇得都忘了呼吸,半天才喘著粗氣問道“玉祥,我們……我們的孩子呢?!”
張玉祥緊緊攥住鄭雪佳手,想要穩住她的情緒,“雪兒,雪兒。別激動,別激動。”
這時鄭雪佳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剛剛針灸後產生的紅潤臉頰再次被蒼白代替。
陸遙急忙走上前去,再次抽出一根新的銀針,插入了鄭雪佳的晴明穴。
癲狂的鄭雪佳終於慢慢恢複了平靜,雙眼一黑,再次昏睡了過去。
張玉祥趕忙扶住了鄭雪佳倒下的身子,輕輕將其放在了枕頭之上,為她蓋上了被子。
“對不起,我隻能做到這一步了,抑鬱症,我也沒有辦法。”陸遙感到有些愧疚,這是他第一次對於治病感到無助。
張玉祥垂下腦袋歎了口氣,“您做的我已經很感謝了,這事兒不能怪您。”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張玉祥看向許司苗和陸遙,“天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守著,你們放心吧。”
許司苗剛想開口拒絕但被陸遙拉住了,“那碗藥裏有安神的作用,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你在這兒陪著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這……好吧。”許司苗隻得點了點頭。與張玉祥告別後,跟著陸遙和林成剛出了醫院。
“你現在是回學校還是回家?”陸遙問道。
許司苗想了想,“回家吧。”
三人打了輛車,回到了鶴壽堂。
剛下車,一道身影突然竄了出來,擋在了許司苗的麵前。
“苗苗,你終於回來了。”
李希梁今天下午別提多倒黴了。剛剛拿到了褚家的晚宴請柬,要攜帶女伴,他想都沒有就跑到了鶴壽堂來找許司苗。
按以前來說,就算許司苗沒在,李希梁隻要一耍無賴把客人都給趕走,許正鋒立馬就會給許司苗打電話讓其回來。這辦法他百試不爽。可他萬萬沒想到鶴壽堂居然招了個保安,自己一個客人還沒趕走,那個保安就把自己從鶴壽堂踢了出去,沒錯,就是生生踢出去了。
讓他的屁股疼了一下午。他李大少爺能是吃虧的主嗎,李希梁想都沒想就叫了自己十幾個手下圍住了鶴壽堂。但還沒等自己放狠話,就被那個保安一個一個打趴下了,又一個一個又給踢了出去。
這下李希梁徹底慫了,隻得悻悻的在鶴壽堂門口的旮旯,邊揉自己被踢腫的屁股,邊等許司苗。
苦逼的等了一下午,總算是看到許司苗從一輛出租車走了下來,他想都沒想就湊了上去。
陸遙看清來人,想都沒想就拉著許司苗繞開走進了鶴壽堂,又對著身後的林成剛撂下一句話,
“剛子,打一頓,扔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