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莫問和樓下一戰後,樓下於當晚被人暗殺,屍體懸掛在蜀城城牆之上,而那莫問卻不知所蹤。蜀城最近幾日的氣氛極為的緊張,而且不僅僅是蜀城,而是整個西蜀之地都已經暗流湧動,樓下和莫問所屬的宗門本就是這西蜀大地唯二的最頂尖的兩大宗門。但是不知為何,兩大宗門前後兩日宣布封山,一時間江湖上議論紛紛,眾說紛紜。隻是這些真真假假的議論中又夾雜著一些看似尋常實則暗藏殺機的話語。
陳凡最近幾日都在密室之中閱讀瀟瀟送來的江湖邸報和密錄檔案資料。結合平時和瀟瀟的談話,他是大致推測這樓下之死並不是一般的死,恐怕樓下之死挑起的是這西蜀大地的江湖風雲,而其中諸多在西蜀大地上消失的古老宗門和組織隱隱約約也有了一絲絲複蘇的跡象,在陳凡看來,既然這件事有了那暗麵無痕的影子參與其中,恐怕已經不僅僅隻是一場江湖問劍之爭,也不僅僅隻是這西蜀兩大宗門的爭鬥了,這場暗湧之下的波浪難以想象,隻是不知道幕後人的目的意欲何為。
陳凡不知何時從雨傘的骨杆之中取出了那把不度,換上了一身夜行衣。那一身夜行裝束穿在陳凡的身上,那一身的淩厲氣息顯露無疑,剛進入密室中的瀟瀟看到陳凡這一身裝扮,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我要去一趟山莊,這個人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這幾日你按照我給的藥方按時間煎藥給她服用即可。”
“公子當真要親自去哪山莊。”雖然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遠非一般人,但是心中還是難免有一絲絲的擔憂。
“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和把握,而且既然已經決定入局,那自然要落子的,”陳凡語氣平和的對瀟瀟說道。
距離樓下之死和那莫問失蹤已經七日。這一日的山莊的議事堂坐滿了山莊的主事人,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極其的沉重,隻是沒有一個人言語。他們都在等一個人,那個人並不是山莊的現任莊主,而是上一任的莊主。
其實這一次能夠坐在這山莊議事堂的人自然都是山莊在各個方麵都有話語權的人,所以他們當然知道,山莊這些年來真正意義上的主事人從來不是現任莊主梁衡,而是那原莊主梁從雲。而山莊之所以能夠成為這西蜀大地上唯二的兩大頂尖宗門,都知道是那梁從雲運運籌帷幄三十年的結果,毫不誇張的說,這山莊能從一個二流宗門在三十年間一躍成為西蜀大地執牛耳者,這梁從雲有九分功勞,剩下的半分屬於那梁三石,其餘半分屬於整個山莊除這兩人以外的所有人。隻是不知道為何梁三石在十七年前突然從山莊離開,並自立門戶。當時梁三石的離開確實是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振動的,但是不久之後就發生了十七年前那場天下變局。慢慢的梁三石的離開一事就逐漸的被人遺忘了。隻是讓人想不到的是,今日山莊的議事堂梁三石卻是赫然在列。
就在這時,山莊的議事堂中進來一位中年男人,這人身材修長,麵容嚴肅,一雙眼眸深沉似那無盡的深淵,來人正是那山莊的上任莊主——梁從雲。
從梁從雲踏進這議事堂之時議事堂的大門就已經關閉,整個議事堂也是落針可聞。似乎都在等待這個人的發話,就連那現任莊主梁衡也是如此這般。隻有坐在現任宗主梁衡對麵的梁三石依然神色從容,正在緩緩嘬一口新進的毛尖新茶。
梁從雲坐上莊主之位,說到“開始議事。”下麵這才開始議論紛紛,但是依然沒有人主動提出任何的建議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