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泛著濃鬱的黑氣,雙眸流轉著鮮紅的冷光,如此清晰明顯,怕是不能被忽略的。
如果這不是生氣,還能是什麼呢。
小手抵在帝傲爵的胸膛,用盡吃奶的力氣推著,卻無法將他推開半分,反倒是讓彼此間的距離加近了不少。
溫熱的鼻息不斷灑落在臉龐,白芷璿別過頭,不願讓帝傲爵對自己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
大手撚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板正,不得不對著自己的臉,無法逃過自己的視線。
“大叔……”一聲軟糯的呼喊,激發了帝傲爵的獸性。
但其實是她軟糯的聲音加上可憐兮兮的表情,引發了帝傲爵匿藏於心的怒火,不斷加重,導致理智斷線。
猛地俯下身子,狠狠吻住她的櫻唇。
輕輕啃咬著,引來一絲的刺痛,弄得櫻唇破皮,滲出點點的血絲才變得溫柔的親吻著。
白芷璿發出嗚咽的聲音,抵在胸膛的小手用盡全力捶打著,對帝傲爵來說,這捶打軟綿綿的,沒有半點的疼痛,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白芷璿完全不清楚帝傲爵是怎麼了。
如此強烈霸道的親吻,簡直不給她一點呼吸的空隙,完完全全要將她的全部給占為己有似的。
眼睫毛微微煽動著,半睜開眼的白芷璿感受到帝傲爵的眼裏透出冰冷的空氣,一時之間,心寒了。
這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大叔。
大叔根本不可能會是這個樣子的。
白芷璿的掙紮跟反抗更加激烈,抬起腳,膝蓋欲想狠狠撞擊帝傲爵的某處,怎料到被他一手壓住,摁著,無法動彈。
帝傲爵繼續強勢吻著白芷璿,看著身下的小丫頭這般強勢的反抗著自己,眼底裏掠過一絲的冷意。
滿滿嘲笑的意味不斷湧出,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小丫頭為什麼要這麼激烈反抗自己呢?
她之所以會出現在自己身邊,一直留在帝家,不就是為了達成目的嗎?現在自己助她一臂之力,不好嗎?
鹹澀的味道傳入雙唇間,深深落入口齒中,令帝傲爵的身體頓了頓,起身,看著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丫頭。
緊緊閉著眼,哭得跟純真的小孩子一樣的她。
帝傲爵看著她這樣子,眉心的緊皺,滾燙如珍珠的淚珠不斷滑落下來,像斷了線似的,不間斷。
心底抽搐疼痛無比,抿了抿薄唇,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話來說。
帝傲爵到床邊坐下,看著舉起雙手胡亂擦拭淚水的白芷璿從未停止過哭泣,像是無助的小孩子,惹人憐惜。
帝傲爵皺了皺眉,心底難過的可以。
伸出手欲想給白芷璿擦拭淚水,食指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鼓起不了勇氣來做這種暖心的事情。
明明是自己對她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甚至把她給弄哭了,現在對她溫柔,算什麼呢?
帝傲爵一直待在白芷璿身邊從未離開過,轉眼間的憐惜化成冷意,冷冰冰看著她,直到麵前的小丫頭停止哭泣為止。
白芷璿擦幹淚水,低著頭,吸吸鼻子,一點也不敢抬頭看麵前的男人。
光是哭泣的時候就注意到他的視線,冰冷駭人,怎麼可能還哭得下去呢?
“哭夠了嗎?”冷冰冰的幾個字落入耳中。
白芷璿氣嘟嘟看著麵前的男人沒有半點道歉的意思,雙手抱胸,冷哼一聲撇過頭,不願做半點的回答。
大叔不道歉,她絕不會跟他說一句話。
這一次是大叔做錯了,絕對的。
“嗬嗬,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這點事哭這麼久,白芷璿,難道你留在帝家不就是為了爬上我的床嗎?”
眯了眯眼的帝傲爵輕蔑一笑,眼底裏對白芷璿充滿了不屑。
白芷璿緊皺眉頭,深深看著麵前的男人,對他這句話的某些字眼表示很不爽。
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來帝家是為了爬上他的床?又是誰,把這句話告訴了大叔,而大叔,一句不問就相信對方的話?
她白芷璿怎就成了這種齷蹉的女人?
“你不打算說話也沒問題。”
帝傲爵湊上前,目灼灼看著白芷璿,一字一句說:“我跟你也不是第一次,再多幾次,相信你也不會拒絕的。”
之前這小丫頭沒拒絕自己,恐怕是為了這個理由。
原以為麵前的小丫頭並非懷著不軌意圖來接近自己,到最後,她跟那種女人沒多大差別。
帝傲爵掩著麵冷嗬嗬的笑著。
他真把一件事給忘得徹底,麵前的小丫頭是白家老頭的女兒。
既然是那種男人的女兒,又怎麼可能真的會是好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單純無比的女人呢?
差點被這小丫頭純淨的小樣給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