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想到此,他堅定的邁開了兩腿,向工地走去……
時光在轉瞬間流逝,眨眼工夫,寒冬已經過去,春天悄然來臨。
\t老村長莘福踏著早春的步伐,心裏早已是春意盎然,甚至是心花怒放了。
\t今日,牛萬山特來拜訪村長,還特意帶來了上好的白酒。吞吞吐吐的三言兩語,說的雖有些混亂,但中心意思卻很明朗,那就是莘福才是梁家灣的父母官,從今往後自個兒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老人家幹。
\t“人活一輩子不就圖個吃喝嘛!”牛萬山剛走,莘福福止不住內心的興奮,樂嗬嗬的自言自語著。
\t牛萬山一席大表決心的話,像是支興奮劑,把去年的落寞,一掃而光。回想去年,春桃的那次“衝動”,雖有些冒險,但最終壞事變成了好事,使得莘桐和牛萬山喪失了實權。
\t再想想如今,自己又大權在握,他莘桐不過是一毛頭小夥,再有能耐又咋樣?等老閨女出嫁之日,這小子不都攥到自己的手心裏了嗎?!
\t莘福越想越高興,不自覺地咂巴了一下嘴,忽的饞起了酒,隨即盤腿坐在炕上,順手拎出炕桌下麵擺放的酒壺。
\t“嗨,沒酒了,快拿酒來!”村長一邊晃蕩著酒壺,一邊抬起頭衝改梅嚷嚷起來。女人很不情願的從櫃裏取出一瓶酒,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近前,“咚”的一聲,把酒瓶放在炕上,二話沒說,扭身走開了。
\t這時,村長扯開了嗓門:“你個老不死的,想砸碎酒瓶啊,咋就不能輕一點?”
\t“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這臊貓尿,喝死你也就做整了!”改梅狠狠地咬著牙說。
\t“你就咒老子死吧,喪門星!”老村長抬起手,指著改梅馬道。
\t“爸——媽——你們就別吵了!”春桃輕輕的墊了一下腳。姑娘的一句話,兩個老人像遭了孫猴子定身法似的,頓時沒了聲響。
\t不一會兒,莘福福開始了與酒的綿長較量。改梅無奈的鑽進了廚房,不大一會兒,切菜聲伴著油煙的刺啦聲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t罵歸罵,畢竟是老夫老妻了。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看著老頭子沒有下酒菜,改梅也不忍心啊!
\t莘福端起第二杯正要喝,一盤香噴噴的肉炒粉條端了上來。
\t“吃點再喝!”說話時,改梅把莘福手裏的酒杯奪下放在桌子上。
\t“死老婆子!”柳萬福美滋滋的看了女人一眼,隨手在改梅的屁股上擰了一把。
\t“吧嗒”一口菜,“茲溜”一口酒,老村長欣慰的抹著下巴嗑,想要捋一下胡須,可惜那裏太過荒涼,隻是毛毛草的稀疏一片。
\t喝的興頭之際,老村長的手機不甘寂寞的響了起來。改梅急忙遞了過去,莘福慢條斯理接了起來。
\t“姨夫,拉沙石聯係的咋樣了?”
\t“外甥子,不要著急,我正給你跑的呢。”莘福咧嘴應承著。站立一旁的改梅聽說是二妹的大兒子打來的電話,馬上湊了過來。
\t“快別喝了,去工地上看看,二妹子的事情你還得多上點心!”改梅說。
\t莘福本想再喝一會兒,但看著女人急促的樣子,隻得用手擦了擦嘴,很不情願地下了土炕。改梅從衣架上取下衣服,幫他穿在身上,老頭子很是受用的一聳肩,推開門走了。
\t一袋煙的工夫,莘福來到了工地上。
\t工人們有的仰躺在地上,有的三五群紮堆在一起,有說有笑打著撲克。見此情形,莘福不由得火冒三丈。
\t“他媽的,不想領錢了?都給老子幹活去!”大家夥一看是老村長來了,慌慌張張站了起來。工頭張三倒壓得穩,他搖搖晃晃走上前來。
\t“老村長,不是大家夥不幹,這砂石總也拉不過來,不能怪我們吧!”聽著工頭的話,莘福把火氣稍稍壓了壓。
\t“咋的回事?”他瞪著眼睛繼續問道。
\t原來,是材料總不能按時到位。負責拉運沙石的車像是中了邪性,隔三差五總壞在半道上,而且壞的原因也是出奇的一致,都是爆胎跑了氣。事情確實有些蹊蹺,可司機師傅也弄不明白其中的緣故。
\t“他媽的,老子是村長,球大點事老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