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弟子見狀,早已大驚。
隻見古道士一招未歇,隨即右手一揚,眾人擋在身前,“古師伯手下留情。”
“讓開!”古道士大喝一聲,隻見他袍袖一揮,一股無形氣浪將眾人紛紛撞倒在地。
“師兄,手下留情。”
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響起,柳三更隻聽此人中氣充沛,顯是真氣十足,忍不住循聲望去。
這時隻見一個老者大步走出,身後另有五六名中年男子,均是背後斜掛了一柄長劍,一眼就知道都是江湖中人。
“師父。”眾人見那老者走來,紛紛跪倒在地。這老者正是長生門的掌門道長青葉祖師。
青葉祖師看著年紀比古道士還要大了幾歲,身穿一件錦繡道袍,胡子留了老長,卻一臉慈眉善目,相比之下,古道士臉上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師兄,小孩子說話沒有分寸,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青葉祖師微微笑道。
古道士哼了一聲,一言不發。
正在這時,青葉祖師瞧了柳三更一眼,“敢問小檀越是哪門哪派,莫非也是我那不肖徒兒殺了貴派弟子?”
柳三更怔了一怔,不明白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師父,這位小兄弟是受文軒師弟所托,說是拜山學藝來的。”文來忙道。
“文軒?”青葉祖師皺了皺眉。
他身後那六名中年男子忽然紛紛使個眼色,其中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叫道:“你是受吳文軒推薦來的?吳文軒呢?”
柳三更看了那六人一眼,見他們打扮各不相同,有的衣著錦繡,有的一襲破衣,也有身穿道袍之人,料想這些人不是長生門的弟子,當下說道:“正是!”
“吳文軒人呢?在什麼地方?”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叫道,說話聲音極為響亮。
柳三更道:“吳大哥將我送到山門之前,便和我分別了。”
忽然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一把拉住柳三更的手腕,“你可知他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柳三更搖了搖頭。
這時那六名男子紛紛湊到跟前,“你不知道?你跟他是不是同夥,快說!”
“什麼同夥?”柳三更見他們六人凶神惡煞,不禁一怔。
“諸位賢侄莫急,咱們屋內敘話。”青葉祖師鐵青著臉道,“文來、文傑,你二人陪這位小檀越去大堂。”說罷又朝其餘六名男子及古道士道:“咱們回堂內敘事。”
柳三更糊裏糊塗的跟著文來穿過大門,又入了一道庭院,進入大堂。隻見大堂正中擺著一座香案,正牆上掛著一副畫,畫中一個老者斜坐在一頭青驢背上,神情和藹可親。
香案兩旁分別放著兩張椅子,青葉祖師和古道士分別坐了一張,其餘六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怒氣未消似的盯著柳三更。
“師父,我們來了。”文來以及陳文傑紛紛行禮。
柳三更跟著行禮作揖,道:“晚輩柳三更見過青葉祖師。”
“免禮。”青葉祖師微微擺手。也不說讓他三人入座,又道:“你叫柳三更?”
“是。”柳三更急忙回道。
“你和文軒是怎生認識的?此次來長生門作甚?”青葉祖師問道。
“晚輩和吳大哥是在思過崖上相識,不過那時他身受重傷,當時陳文傑大哥也在場。”柳三更說著瞧了陳文傑一眼。
“嗯……”青葉祖師微微點頭,“文傑和你有何恩怨,你竟要和文軒二人合力殺他?”
柳三更心頭一震,轉頭朝陳文傑看去,忙道:“我沒有,我和這位陳大哥素不相識,並沒有要殺他,而是親眼所見他要殺害吳大哥。”
“胡說!”陳文傑叫道,“你和吳文軒恐怕我將千年朱靈獻給師父,便起了殺心,趁我不備,用寒龍匕首刺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