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柳三更一陣迷茫,絲毫想不起來自己對她說過什麼話。
“算了。”獨孤伽羅低聲說了一句,也不管柳三更聽沒聽見,轉身悻悻而歸。
走出十幾步遠,忽聽柳三更柔聲道:“獨孤姐姐,那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全都算數。倘若那個那羅延敢對你不好,膽敢私自娶其他女人做老婆,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
獨孤伽羅霍然轉身,隻見柳三更站在自己身後,略顯黝黑的臉上一臉誠懇,當即一下衝入他懷中,“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
柳三更隻聞到一陣清幽的體香,心中一蕩,無處安放的雙手終於輕撫在獨孤伽羅的背上,輕拍幾下,“伽羅,我要走啦,你多保重。”原本想說一聲“拜拜”,但又怕獨孤伽羅聽不懂,眼下這麼煽情畫麵,隻有在電視劇裏才會發生,好容易碰到一次,又怎麼忍心打亂呢?
“咳咳……”吳文軒故意咳嗽幾聲。
獨孤伽羅這才從柳三更懷中掙脫開來,“三更,我在包袱放了幾十兩碎銀,你路上可用來開支,我走啦。”說罷頭也不回,緩緩而去。
柳三更呆立良久,望著獨孤伽羅漸行漸遠的婀娜背影,喟然長歎一聲,“既然無緣,又何必相見?”
“三更,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想開點就好了。”吳文軒輕輕拍了一下柳三更的肩膀,“咱們盡快上路吧。”話音剛落,叫一聲:“劍來!”隻見他雙手一合,跟著又是一分,在空中比劃幾下。
“嗖”的一聲,一柄長劍從他背後的包袱內倏然飛出,在半空中又是一轉,跟著停在自己麵前。
“三更兄弟,快上來。”吳文軒跳上劍身,朝柳三更伸手。
“這就是禦劍術嗎?”柳三更不禁對吳文軒充滿崇拜,他剛才祭劍的動作飄逸瀟灑,正是自己做夢都想要學的東西。
“不錯!”吳文軒微笑道:“我所祭的這柄劍叫‘聽風’。雖算不上上等神劍,卻也非凡鐵。”
柳三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道:“這樣以來,咱們無論是去哪裏,都可以禦劍飛行嗎?是了,剛才你怎麼不將你的聽風寶劍祭出啊,害我走了這許多山路。”
“三更,你可知道修真之人,入門的第一大戒是什麼嗎?”吳文軒不答反問。
“要做俠義之事,是不是?”柳三更道。
吳文軒搖了搖頭,“是不可在凡人麵前炫耀,更不可在凡人麵前顯露本事。”
“啊?”柳三更吃驚問道,“那是為什麼?”
“修真之人,是要參悟天地之道,從而達到自身的升華,沒有三五十年是不見小成的,倘若人人都去參悟天地之道,誰還耕地種田?人人豈不是要餓死?”吳文軒笑道:“倘若咱們在人前顯一番自己的本事,若是被朝廷的皇帝察覺,他若逼著你去上陣殺敵,你該當如何?一個修道之人,手上沾滿殺孽,又如何修道?”
“那照你這樣說,修真之人是不能殺生了?”柳三更疑問道,心中納罕不已,又想:“那你要殺陳文傑之時,怎地不說自己沾滿殺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