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人依舊拉著她手裏的繩子往前走,蘇顏夕的腳步卻微微一頓,她有些躊躇了。現在的她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有什麼辦法可以自救呢?
“卡爾,你弄疼我了。”這個男人的聲音是卡爾的聲音,但是蘇顏夕在心底不相信他就是卡爾,所以試探是很有必要的。“明天包子生日,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啊?”她故意說得雲淡風輕,企圖遮掩自己的意圖。
前麵的男人聽了她的話,沒有一絲停頓,繼續向著前走。
而蘇顏夕也覺著風越來越大了,耳邊還有很大的噪音,讓人耳朵發麻。“卡爾,你到底要去哪裏啊?你不是說再過兩天就帶我回法國嗎?現在到這裏幹什麼?”
她的喊的歇斯底裏,嗓子也有些發疼,但是那聲音卻漸漸地被耳畔的噪音遮住了。
在蘇顏夕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話時,前麵走著的男人卻停了腳步。猛地拉了一下牽著她手腕的繩子,蘇顏夕便身形不穩,險些倒下。
“賤女人,收起你的小把戲。”說完,便將那繩子交給了旁邊的一個男人。
而後男人便登上了飛機的救生梯,而蘇顏夕則被繩子吊在空中。
飛機一個旋身,加速,便離開了那棟廢棄的大樓。而蘇顏夕被吊在空中,耳邊狂風呼嘯,像是野獸的嚎叫。
她的臉頰瑟瑟發疼,幸虧眼睛蒙著黑布,才不至於眼睛被風刮的流淚。在空中扭動著身子的蘇顏夕看不到飛機上的那個男人,眼裏閃爍的詭譎的光芒,帶著一絲絲興奮。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裏?”說話的男人一手拉著蘇顏夕,一手撐著飛機的艙門。
阿貝爾淺藍色的眸子裏是滿滿的笑意,可見他此刻心情著實不錯。右手撫上了那帶著疤痕的左眼,寒光乍現。
卡爾,你最珍貴的東西,現在在我手裏呢!這個眼睛的債,我就拿她來償還!
蘇顏夕感覺死亡已經近在眼前了,高空的低氣壓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而嘴巴又被膠帶纏住了。第一次她感覺到了窒息,感覺到了死亡就是一分鍾的距離。
雙手不斷的掙紮著,想要將嘴裏的膠帶撕開,隻是卻是徒勞無用。
飛機上的人感覺到了繩子那端在不斷的抖動,頓時提高了萬分的警惕,那個女人不會摔下去吧?有些擔心的朝著下麵望了一眼,他就趕緊縮回了頭,這裏可是萬裏高空,要是從這裏掉下去就一命嗚呼了吧?
“老大。”他的聲音有些顫顫的,想要為這個女人求情,但是又想起今天早上那狠狠地一掌,頓時便聲音弱了。他隻是一個小混混,一個月前,突然就被老大抓到了這個男人身邊,說是讓他聽這個人的話。
到現在他也不太懂,這個人到底是找他幹嘛呢?說是保鏢吧?可是他見過他的那些保鏢,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一拳怕是都可以把他給打趴下。再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眼珠滴溜溜的轉。
“你有什麼話要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悠悠的轉著酒杯,淺藍色的眸子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沒,沒。”話還沒說完,小混混便覺得手裏的繩子猛地一抖,而後他整個人都向前傾去。
眼看著整個上身都要掉下去了,他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抓住了艙門。
而坐在那裏的阿貝爾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手裏的酒杯被他扔在了地上,人也急忙跑到了艙門跟前。
一把拽住了跟班的手,一個用力,阿貝爾便將他拉了上來。“廢物。”冷冷的扔了一句話,阿貝爾便親自將那繩子拽了上來。
要是讓這個女人跌下去了,那一切功夫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