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
江湛北已經聽膩了宋雪眠用那種詞彙形容自己。
她不需要那麼低賤蹂。
他也不想用那個詞彙玷汙了她,“我要的是你乖乖呆在我身邊。該”
他鬆開在她腰間的雙臂。
她不需要一張臉上擺滿了他在強迫她的委屈。
可是宋雪眠不懂。
什麼叫做呆在他的身邊?繼續做他的職員,繼續做他的秘書,然後他就對她保持距離,不再越界麼?
可是那樣,知道她的心會有多煎熬麼?
“江總要是不接受我的辭職信,那麼我每天都會遞給你一封。”
宋雪眠氣惱地抹掉眼角的濕潤。
江湛北拿起桌上她給他的辭職信,撕成兩半——
“你要是每天送一封,那麼我就每天撕一封,以後來找我,你的理由最好是:‘你想我了’。”。
把辭職信的殘骸扔進垃圾箱。
江湛北轉身拿上西裝外套,“我送你回公司。”
他抓住她的手腕,她掙脫——
想他才可以來找他。
是啊,她想他,分開的這兩個禮拜,她想得差不多都要瘋了。
江湛北生生看著宋雪眠嫌惡的從他的手掌裏逃脫,曾經羞澀依偎在他懷裏的女孩兒此刻對他隻有厭惡和抗拒。
江湛北不自覺的走神,身體本能地纏上她的手腕一扯,挺拔的身體一個翻身就把毫不防備的宋雪眠壓在了辦公桌上——
身體怎麼會變得那麼奇怪。
江湛北自認定力極好,可自從有了她,他便需要用極多的心力才能遏製自己的欲望。
男人和女人四目相凝。
宋雪眠處在極危險的位置裏,晃動的黑眸閃著不安,心跳得幾乎蹦出胸口——
“江湛北,你要是敢亂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她十指死死抓緊他的胸襟,推搡著。
他自然知道她一定會。
“所以乖乖聽我的話,我才好管住下半身。”
“不知羞恥!”
“是你調教的,是你把我清清白白的身子搞得那麼奇怪,宋雪眠,這都是你的責任。”
兩人高挺的鼻尖抵在一起。
宋雪眠被江湛北說得羞怒得麵頰通紅,“江湛北,別說這樣的瘋話。”
“那你就別幹逼我發瘋的事。”
感情的舵輪好像悄悄的走偏了方向……
這一定是這世上最奇怪的告白——
宋雪眠從江湛北深諳的眼底捕捉到男人對她的固執和堅持,就好像她若真的離開他,他一定會幹驚天動地的瘋事。
“江湛北,你想做個花心濫情的丈夫是你的事,別把我扯進來。”
“我哪裏花心濫情,隻看著你一個人,隻睡你一個人,還有比我更忠貞的男人了麼?”
江湛北兩篇薄唇中伴著深沉的嗓音朝宋雪眠的臉頰吐出溫熱的氣息。
糾纏的腰身火熱的契合。
該感覺到的,不該感覺到的,統統感覺到了——
“你——!!”
……
宋雪眠不想去想自己逃出江湛北的辦公室時有多狼狽。
她隻是好累。
好疲乏。
覺得被逼得就要喘不過氣了……
“這樣蹲在路邊很危險的。”
繁華的街頭。
一輛奢華的黑色私家車停靠在斑馬線後,放下的車窗裏,男人優雅的視線落在那個蹲坐在紅綠燈旁邊的小身影。
宋雪眠上了關衡的車。
因為她撒了一個蹩腳的慌:穿高跟鞋腳太疼,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