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曉陸揚是皇後那邊的人,如今司徒意尚未出獄,如果這個時候再和陸揚反著,那完全就是惹怒皇後。
眾人皆不語。
陸揚便浩浩蕩蕩的拿著欽差大臣四字上路了,他倒是覺得悠閑自在,留在朝中,司徒縉雲定會想著法子讓他幫著救司徒意,這倒好,把司徒縉雲一個人孤立在了宮中。
其實這也算是玄應的目的,要徹查司徒意的事,就不能讓司徒縉雲和陸揚插手,調走了陸揚去查叛軍的事,一來杜絕陸揚設法救司徒意,二來陸揚若查不清楚叛軍的事,倒能治了他的罪,給皇後的勢力大大的打擊。
在鳳鸞的司徒皇後聞此消息,大怒不已,皇上這是要如何?關了司徒意,調走陸揚。
正在司徒縉雲喝走了所有宮人的時候,惜情趁機進入了鳳鸞宮。
“怎麼?這你就害怕了?”
司徒縉雲一驚,轉過頭才緩過神來。“你倒好,消失了這麼多天,知不知道出了多少亂子?”司徒縉雲現在是和太子玄柯關係緊張,司徒意還在大牢中,陸揚又遠調邊塞。
惜情還是戴著麵紗坐了下來。“這你得好好感謝你那個兒子,如若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消失這麼久。”說罷略微怒意。
“你是說玄夜?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還沒有死?”十多年了,尚未有他任何消息,竟然是這般出現。
“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曉的錯,你兒子也沒有錯,錯在你不該去追殺他,把他逼近了無難之境。”
司徒縉雲略知無難之境,玄夜怎會去了那?傳聞那是人有進無出的地方。
“他現在在哪?”
“嗬,他現在正天上地下的追殺我呢,說不定一會兒就會站在你麵前……”隱隱感覺黑蓮的存在在逼近,惜情也無法再待下去了。
“記住,不要讓顧天瑤回東臨,別讓玄應看見她,不然後果你知道的……”話音剛落,惜情便轉身消失了。
正如她所言,她剛剛消失的瞬間,便有一個男子出現在房間內,來無影去無蹤。
如果惜情之前沒有說,司徒縉雲是無論如何也認不出眼前這個冷俊的男子是誰。
“她呢?”隻是冷冷的一句話,鬼蒼夜直視著司徒縉雲。
“你是玄夜?”過了十年,再沒有當初的那種強烈的恨意,說到底他也是自己的兒子,一切都是白曉的錯,曾以為他已經死了,痛苦還是湧上心頭。
“剛才那人呢?”
“我不知道……她來無影去無蹤的……”話音未落,鬼蒼夜已經消失在眼前,一點痕跡也不留。徒留得司徒縉雲還傻傻的站在原地,望著他消失的地方。
誰也沒有看到這位位高權重的女人哭泣的樣子,她坐在地上,望著上方的鳳位,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這一生她隻生過一個孩子,便是玄夜,就算玄柯是她一手養大,那畢竟不是親生骨肉,就算玄夜曾為了白曉要揭發她,可他畢竟是親生骨肉。
年華不複,司徒縉雲也不再年輕,這時候她沒有發現自己的鬢邊已經有了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