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仍然沒把蘇允兒放在眼裏,冷笑著回道:“我倒是想知道,你能怎麼教訓我!”
蘇允兒直接一個耳光打在了秋菊的臉上!“啪”的一聲,格外清脆。
秋菊還想說話,然而她剛剛張口,蘇允兒又是一個巴掌打了下來。
秋菊不可置信,道:“你!”
蘇允兒雙手環胸,趾高氣昂道:“你若是不服,盡管去問你的老爺,讓你的老爺來給你做主好了。”
她說完,又衝著春蘭使喚道:“既然首飾壞了,那你就再跑一趟吧。”
說著,蘇允兒便回了房裏,之後便“砰”得一聲關上了房門。
秋菊委屈極了,她的眼眶都蓄滿了淚水,然而倔強地遲遲不肯落下。她捂著臉道:“今日這件事,我一定要去告訴老爺!”
秋菊去了許正則的書房,許正則果然在書房內。
她一見到許正則在內,便當即跪在門口哭訴道:“老爺……奴婢,奴婢有事稟告!”
許正則從書房裏走了出來,不過才三日未見,他已經看上去憔悴滄桑了許多。許正則見到秋菊來,頓時也知道是後院出了事。他極其頭痛地問道:“怎麼了?”
“老爺,那後院新來的姑娘說她是新夫人,這幾日一直在那邊使喚我們也就罷了。今日居然還讓春蘭去給她買最貴的首飾……”
許正則有些不耐煩,道:“是麼?”
“老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姑娘還動手亂打人……奴婢的臉就是被她打的。”
許正則聽了,更是一臉為難掙紮。秋菊看出他頗有幾分憤怒之意,然而還是重重一聲歎氣,強行忍了下來。
“算了,隨她去吧!”
“老爺,她這樣專橫無禮,日後可是會給老爺惹麻煩的啊!”
許正則頭痛,最麻煩的便是娶了她這件事。如今在後院如何,也是由著她鬧了。不管最後發生什麼情況,隻要別鬧到外麵去就是了。
許正則看到蘇允兒,心裏其實是有點怕的。
“我都說了讓她去,你還想怎麼樣?”許正則不耐煩道:“不管她什麼身份,以夫人的身份伺候她就行了。”
許正則說著,便回了書房。回到書房之後,他適才鬆了一口氣。
蘇允兒已經住進了後院,即便再有什麼事,那也是在宰相府的後院裏發生的事情了。而先前在曹家喝醉,與蘇允兒的這層關係,也基本算是了結。
許正則跌坐在椅子上,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然而正在此時,書房門口卻有家丁敲門。
許正則應了一聲,家丁便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麼?”
“老爺,是曹家的帖子。曹大人拜帖給老爺你,請老爺到醉月樓一敘。”
家丁說著,他當即端上了拜帖。許正則的手抬在半空中,顫巍巍地接過了拜帖……
他看著拜帖上的字跡,頓時心中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