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內。
將自己完全封鎖起來,高箬已經有兩天沒有出門了。
因為記者並不知道她的住所,所以她所居住的這公寓附近倒是清靜,沒有記者圍堵,但是億空傳媒就不一樣了,已經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了。
之前安排得滿滿當當的通告,都臨時取消了。
本來還有兩部大型電視劇要開拍了,高箬都是女主角,但是因為這樣的醜聞,對方自然都第一時間取消了讓高箬當女主角的這一決定。
很多拍攝廣告的通告也都被告知取消,雖然對方的用語都很委婉,但是誰都知道,這明顯就是已經不打算再與高箬合作的意思了。
而高箬,很有可能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了。
畢竟有的時候,紅和不紅真的就隻是相差一個醜聞而已。
而這次的醜聞其實是不容小覷的,畢竟這次所涉及到的是家人的問題。
高箬既然已經被指控因為嫌棄家人而與家人斷絕關係,那麼這已經看得出來,高箬這個人的為人的確存在問題,也可以知道,她是一個多麼自私的人。
輕輕將鑰匙插入門孔裏,許洛言轉動鑰匙,然後門邊開了。
這把鑰匙是許洛言在高箬的休息室內找到的,因為高箬記性並不是特別好,總是忘記帶鑰匙,所以以防萬一,她總是會在休息室內放一把備用鑰匙。
而許洛言因為知道高箬的這一習慣,所以就去休息室拿了鑰匙,然後過來找她。
因為知道高箬已經消失兩天了,所以出於對她的擔心和關心,他來了。
放輕腳步,許洛言四處看了看,她並不在客廳。
於是他便到她的房間去找她。
打開房門,一股刺鼻的濃烈的酒味兒撲鼻而來,幾乎快要讓他窒息。
整個房間漆黑一片,那落地窗前的窗簾緊緊地拉著,不讓窗外的一絲光線跑進來,屋內雖然一片漆黑,然而這屋外卻是一片晴朗。
他走進房間,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高箬,那長而密的頭發散落在她的腦袋旁邊,她將自己蜷成一團,身子旁邊滿是空了的酒瓶子,還有一些瓶子的碎片,想必是被她打碎了的酒瓶子。
而她居然就那樣躺在酒瓶子碎片的旁邊,難道就不怕死嗎?
許洛言一下子就怒了,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見她這樣糟蹋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一下子就沒法正常呼吸了。
三兩步走到了高箬的麵前,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起來!你現在算是怎樣!你這樣要死要活的能換來什麼!隻是讓外界對你的猜測更加過份罷了!為什麼選擇躲起來?啊!你不是一向能說會道嗎?那就去解釋啊!去解釋啊!為什麼要讓別人這樣誤會你!高箬!你給我醒過來啊!”
高箬被他一下子拽了起來,她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是也許是因為曾經的工作是陪酒小姐,所以她還是沒有醉,她還是清醒得很。
高箬掙紮著掙脫他的束縛,然後坐在自己的床沿邊上,她一下又一下地冷笑著:“解釋?解釋什麼?那是事實啊,我還要怎麼解釋?我的確對我父親的死活不管不顧了,我的確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那些說的都沒錯,所以……我解釋什麼?”
許洛言一下子竟然啞口無言,所以隻能用那略帶點驚愕之色的雙眼看著高箬。
同樣也是沉默,沉默半響之後,高箬抬起眼看向了許洛言:“就讓我在這裏自生自滅吧。反正死了一個高箬,這個世界也沒什麼不一樣,對誰來說都沒什麼差別的啊,因為高箬對誰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一邊說著,高箬一邊就站了起來,她對著許洛言苦笑了下,然後便打算轉身走出房間。
但是卻被許洛言一把給拽住了手腕。
高箬被他的這一動作頓時給嚇到了,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許洛言的嘴唇便吻上了她的嘴唇。
而許洛言的這一舉動讓她頓時驚呆了。
她隻能瞪大了雙眼看著許洛言身後的那堵牆麵。
現在許洛言到底在做什麼?他們並不是在拍戲啊,但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吻她?
他為什麼要吻她?因為喜歡?還是因為什麼?
就在那一瞬間,高箬的心裏湧上了太多太多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愣住了,所以她都忘記了要去反抗。
許洛言很溫柔地輕吻著她的雙唇,而這樣的親吻竟然讓她不自覺陷入了某種陶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