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還要再快點。
嚴楓手心都急出了汗，卻不敢催他讓他分神。
大人速度越來越快，嚴楓甚至都感覺到了前方的風將自己的臉刮得生疼。慢慢地，前麵出現了一麵牆。棕褐色的牆壁，並沒有像其他的物體一樣扭曲。它直直地立在一群已經在漸漸扭曲崩塌的物體中間，顯得格外詭異。
“大人！前方沒路了！不能走了！”嚴楓提醒他。大人直直往前跑，卻一點都沒有減速的意思。
眼見就要撞上上麵，嚴楓萬分後悔。她哪裏知道這大人抽風會這麼嚴重，居然要連帶著自己往牆上撞。
“大人！”嚴楓慘叫一聲，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似乎這樣就能夠給自己一些勇氣。
前有牆，後有浪。這一次恐怕得葬身在這兒了。
眼前有白光閃過，嚴楓絕望地閉上眼睛。
“怕什麼！睜開眼睛！”不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嚴楓感覺到身下的人停了下來，刷地睜開眼睛。
光線刺得眼睛生疼。嚴楓趕緊又閉上眼睛，搖搖晃晃幾下，小心地適應這光亮後，才又再次睜開眼。
眼前不再是抽象的場景，就連那緊跟在身後的浪也沒了蹤影。
“控製中心。”大人開口解釋。
嚴楓看了一眼。這控製中心就像是虛空中出來的一塊空間，空間四周都是牆麵，根本沒有可以幫人的地方。
除夕不可能在這兒。
大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回答道:“他的確不在這兒。”
嚴楓心焦。除了這控製中心，這整個小學都已經處在崩潰狀態，如果除夕不在這裏，那他能去哪呢？
正在思索間，大人走到一個牆麵，用力一拍，牆麵居然慢慢開始移動，幾台大型設備露出來。大人上前將幾台設備打開。
嚴楓聽聲音轉過身，大人正認真地在設備上操作著什麼。隻見他在操作盤上點了幾下，眼前的大屏幕開始出現圖像。屏幕裏都是抽象的景象，抽象的浪狠狠地拍打著厚重的牆麵，牆麵卻始終紋絲不動地屹立著。
嚴楓挑眉。
這是?
“我沒打算現在回去。”大人冷聲開口，眼中陰霾一閃而過，“有人動了我的操作係統。整個係統崩潰了。”
嚴楓一驚，趕緊解釋:“不會是除夕。我保證不會是他。”
她是打心裏不相信除夕有這個能力。或者說，她是不願意相信。
大人滿臉不爽，眼中陰霾更甚:“你這麼相信他？你能用什麼來擔保？”
嚴楓一噎，說不出話來。大人以為她心虛沒話說，再次開口:“我的人必須相信我。”
“大人請不要開玩笑。”
“誰告訴你我是在開玩笑？”
“大人心裏明白的。想必大人早已安排了人調查過除夕的一切身世，也該是知道除夕隻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他沒有接受過係統的教育，甚至連最基礎的識字都是前幾個月我哥哥請人來教他的。早聽聞大人英明，不會連這點判斷都沒有。”
大人臉色有些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