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買!”這一次,我聽到了他匆忙的腳步聲。
在我躺在醫院的日子裏,又一次感受到了他的無微不至,本被冰封的心再次被融化。
我身上的傷也漸漸恢複了,隻是眼睛一直都還沒找到合適的眼角膜。
眼角膜不比腎髒,黑市上麵是沒有的,所以如果想要恢複,隻能慢慢的等。
今天是4月3號,許冠霆早上的時候總會給我說一下日期,好讓我對於時間還有一種概念。
我在醫院也已經待了半個多月了,逐漸適應了失明的感覺,一些尋常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幫忙也能做到了。
一陣陌生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不是許冠霆,難道是允文?他終於知道了?
當人失去一種感官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
這些天,我最熟悉的腳步聲就是主治醫師袁醫生跟許冠霆。
感覺到那人已經到了麵前,我開口問道:“允文,是你嗎?”
“呦,沐涵,你不也是心裏念著別人嗎?有什麼資格說冠霆?”
是蘇雪!那個令人惡心的聲音!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
“你來幹什麼!”
“我當然是來看看你啊!冠霆去給你繳費了,我就先過來。我覺得,有些誤會,我們該說清楚了。”
跟我說清楚,說什麼?
“你給我滾!”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這時候許冠霆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阿!好痛!好痛!”蘇雪莫名大喊起來,同時我也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忽然,我又一種不祥的預感,蘇雪耍了陰招!
“沐涵,你做什麼!”許冠霆大喝一聲,我身體不由開始顫抖,又被蘇雪得逞了嗎?
他沒有繼續說話,隻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入耳中,而蘇雪跟許冠霆好像都離開了。
躺在床上,我在思考著蘇雪會怎麼對付我!
現在的我,一定會被她徹底玩弄於鼓掌之中的。
我還在胡亂猜想著,許冠霆暴怒的聲音響起,“沐涵,你這個劊子手,雪兒流產,你知道嗎?”
流產?她連懷孕都是假,怎麼可能流產?
或許是看到我臉上的詫異,所以許冠霆不由又說道:“懷孕可能是假!但流產難道也是假的嗎?”
我也曾經懷上過孩子,期待新生命降臨的感覺,我也懂!
但我沒有對蘇雪做什麼,她是自己摔倒的!憑什麼要來怪我?
“真假也好,都無所謂了,不是嗎?不管她有沒有懷孕,你都更在乎她。”
聽我說完這些,他沉默了,或許也認可我的話吧?
“許冠霆,既然你要忙著照顧蘇雪,可以打電話通知允文來接我嗎?我想要離開這兒!”這裏的味道我本就不喜歡,何況還要更那種人同待在一間醫院,我覺得惡心。
“不可能!沐涵!你別奢望司徒允文能把你帶走!”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說話,而他也已經離開了。應該是去照顧蘇雪了吧?
多麼奇妙啊!我流產的時候,他在照顧蘇雪,這次蘇雪流產,他還是沒有改變初衷,倒真是一個專情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