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天,裳兒好歹也是你的親人,你怎可這樣對她?”弄月寒心的問道,眼裏都已經結了冰。
歐陽飛天冷哼,“你們懂什麼?對於一個百年的門派,就算是親人又如何?難道就要婦人之仁毀掉我百年的基業?無知小兒!”
玄允呈倚劍而上,“廢話少說,我會很快踏平你這百年的基業!”
“哼,本主看你們是找死!”歐陽飛天對著玄允呈伸手,在空中形成一道無形的力量,然後一扔,玄允呈已經被那無形的力道彈到在地,不過當即就鯉魚挺身起來了,嘴裏啐道:“邪門歪道!”
弄月和玄允呈心知這歐陽飛天的厲害,於是沒多想就一起上了。
正在他們三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撫梅的出現讓他們二人寒了心,歐陽飛天這裏占不了便宜,隻好在撫梅還沒有下手之前撤退,一路飛回屋中,玄允呈將地上的玄允文甩到肩上,與弄月等人一路退回雲裳的寢宮。
聽花雖然身受重傷,但是還沒有暈過去,撫著胸口欲追,撫梅也有此打算,但是歐陽飛天道了句:“不用追了,如今他們都身受重傷,再說也逃不掉,本主的目的隻是讓裳兒魔性蘇醒,也許他們受了傷,對我的目的有效。”
然後轉身看了眼滿地的屍體:“清理一下,撫梅,你去看看那邊的情況,若是能做出什麼刺激裳兒成魔的事,你盡管去做好了。”
撫梅渾濁的眼睛閃過精光,拱手道:“是,門主。”
聞若安正看著床上睡著的雲裳,聽到響動後便出去,見他們各自受傷不輕,忙準備了熱水給他們。
蘇亦謹接過聞若安遞上來的毛巾,順便看了他一眼,見他眼裏有著慚愧,心裏有了一絲不快。
輕拭著臉上被雲裳抓過的爪印,蘇亦謹最後還是悶悶地說了句:“你不必自慚,沒有武功不是你的錯,你隻要照顧好裳兒便可,其他的,我們自會處理。”
聞若安本來和蘇亦謹就是沒有交集的人,他一直覺得蘇亦謹是在擠兌他的,理由他自然是清楚,現在看蘇亦謹這麼說,便從心裏對他有了好感。
接過蘇亦謹手裏的毛巾放進熱水裏揉了揉,然後再遞給他,“謝謝你對裳兒的好,我不知怎麼報答。”
蘇亦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毛巾丟到盆裏大步走向內屋:“不用客氣,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有時候是要站在同一陣線。”
弄月等也處理好了自己,都跟著進屋,看到床上那個人兒的睡顏之後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都害怕剛才丟了命再也沒機會見到她了,玄允呈離得最遠,隻是看了眼雲裳然後轉身回頭查看玄允文的情況去了。
蘇亦謹回過頭來正好看見玄允呈出去的背影,當下皺著眉頭也跟著出去了。
弄月看了眼風無痕,見他正靜靜的看著雲裳,便道:“原來你也喜歡她。”
說完後便出去了,心裏卻莫名的輕鬆,走到門邊,弄月再次回過頭來看了眼雲裳,突然,嘴裏湧上一陣腥味,弄月右手扶著門框,左手握成拳頭,輕輕的咳了兩聲,然後便看見手上的血,他當下將那血處理幹淨,然後再擦了擦嘴才走出去。
蘇亦謹正在為玄允文診治,大夥兒都在旁邊觀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蘇亦謹麵色不是很好看,都心知肚明了幾分。
“該死!”玄允呈一拳打在紅色的柱子上,他們居然把允文也拉了進來!允文是那麼清澈純淨,他還是個孩子啊!現在居然麵無血色生死一線!他一定會踏平這裏,一定會!
雲裳躲在門後,聽到蘇亦謹說道:“這種病情我還沒有遇見過,像是中毒,又不像是,不知道歐陽飛天對他做了什麼,眼下也隻有去他們的藏書閣盜取他們的醫書,看看能不能找到這種病情。”
玄允呈先問道:“他,怎麼一直沒醒?”
蘇亦謹搖頭:“除非去盜取他們的醫書,這血門裏的秘術的確詭異,連我都沒看出門道來。”
“他們自是知道你是醫聖,那麼自然不會使出一般的手段來讓你有機會解毒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著急,現在我們就好像是老鼠,他們是貓,在捉弄我們!”弄月憤憤的說道。
“是也,非也。”聞若安道:“照我看,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讓裳兒體內的魔性被激起。”
蘇亦謹點頭:“不錯,先前裳兒差一點就要成魔,而歐陽飛天卻一臉的高興,興許他們不能直接讓裳兒體內的魔性蘇醒,隻能間接的耍手段。”
“看來,為了激發雲裳體內的魔性,他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玄允呈暗忖,“如今我們都各自負傷,不知道他們下一步還有什麼打算,我們在他們的地盤,連躲都沒得躲。”
弄月點頭:“依我看,我們都要各自小心了,他們為了讓裳兒受刺激,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他們明知道裳兒在乎我們,單看一個玄允文,她就已經受刺激不淺,若是換了若安,又或者是我們其他的任何一個,我怕,裳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