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聽後,忙對白夢道:“白xiao姐,如果不傷藥的話,留下的疤痕會更明顯的,而且日後也不方便做去疤手術。”
白夢搖了搖頭道:“我從未想過除掉這道疤痕。”
李醫生與王媽都是愣在了當場,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白夢這樣年紀正當風華正茂時的女子,若是腿上有了一道疤,日後再穿裙子時會難看死的。
白夢卻是視死如歸般的道:“這疤我會留一輩子,隻要我看到它,我就會清楚的想起來他歐長風是什麼樣的人,我就不會再有不該有的想法,抱有不該有的希望。”
白夢是想讓這一道疤永遠提醒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忘記歐長風今天對自己都做了什麼,也讓自己永遠都不要再對歐長風動心。
哪怕自己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是歐長風,哪怕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歐長風,自己也都不可以再動心。因為自己動一次心,就會受一次傷害。
白夢的話出口了,全場一片寂靜。
房間中的另外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李醫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不好輕易發表評論;王媽知道事情的經過,也覺得白夢太委屈了,是以雖然心裏希望歐長風與白夢好好的,但嘴上卻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房間中的寂靜持續了很久,最終被一聲推門聲打破。
推門而進的是歐長風,歐長風看見自己弟弟在安睡,放心之餘,不禁想到了白夢,也想到了自己讓她受了委屈,更是想到自己親手傷害了她。
一直以來的愧疚,促使著歐長風不自覺的就走進了白夢的房間。
歐長風來了,白夢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平靜的坐在床上。
王媽見歐長風來了,就知道歐長風心裏還是有白夢的,終究是放心不下白夢的,於是忙道:“大少爺,白xiao姐不肯讓李醫生給她上藥。”
歐長風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白夢,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覺得,也許這是她對自己表達不滿的一種方式吧。
於是歐長風對李醫生道:“把藥留下,你們都出去吧。”
白夢不想與歐長風單獨相處,但知道屋中剩下的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敢於忤逆歐長風的命令,留下來陪自己,索性白夢就是什麼也不說,就是坐在那裏。
李醫生和王媽都走了,歐長風拿過了燙傷藥,掀起了白夢的裙子,就要給白夢的腿上藥。
歐長風隻看了一眼白夢腿上的傷疤,便是心疼不已,那傷太重了,白夢一定很疼吧。歐長風在心中為自己開脫著,如果不是白夢當時那種不屑於解釋的態度,如果她肯求求自己,服個軟,自己斷然也不會一衝動,就派潑了她一身的熱咖啡。
歐長風的手觸碰到了白夢腿上的傷痕時,不禁顫抖了一下。
白夢至始至終都未做任何的反抗,歐長風隻當自己是猜對了,自己讓白夢受了委屈,女人嘛,自然是希望得到自己的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