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鳳溪絕望地叫喊著,走投無路之時,對著玉麵狐那流血的傷口咬了下去。
“啊!你這個賤人,竟敢咬我!”玉麵狐痛得直呼,對著鳳溪的臉一掌打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力道打得鳳溪跌到了地上,她望著獸性大發的玉麵狐,第一次感到如此絕望。
徐玥,徐玥,你在哪裏?
鳳溪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卻不斷呐喊著徐玥的名字。
與此同時,正在軍營裏研製出兵路線的徐玥,突然感到手腕一痛,指間的毛筆滑落在紙上,瞬間洇出大片水墨。
“怎麼了?”奉天一察覺到徐玥的異樣,走過來問道。
徐玥搖了搖頭,直盯著那份從探子手中拿來的敵國軍營部署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我怕是溪兒出事了。”徐玥的語氣中盡是擔憂焦慮。
自從與鳳溪失散以來,他幾乎瘋了一般,將那連環陣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鳳溪的影子。
直至近日探子來報,他才知鳳溪被困敵國軍營後麵的行宮別院中。
“我已經準備好了人手,隨時都可以出發去救她!”奉天一迫不及待道。
“好。現在出發,按計劃行事。”徐玥抬起頭,目光深邃地望著那地圖,指間的關節因用力太過而泛白。
這一次,哪怕是拚了性命,他也要救鳳溪出來。
別院內。
正當玉麵狐要低頭下去吻鳳溪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國師班固的焦急聲。
玉麵狐大為觀火,氣衝衝地前去把門給打開了。
班固一走進來,就看到了衣衫半褪的鳳溪蜷縮在一旁,而玉麵狐正一臉不快地看著自己。
“臣有要事稟告,若打擾太子雅興,還請恕罪。”班固忙低頭恭謹道。
玉麵狐雖對班固壞他好事不滿,但也不敢直接發作,畢竟班固是父皇麵前的紅人,而自己想要登上皇位,還要靠國師的支持。
“國師此刻前來,不知有何要事稟奏?”玉麵狐拂袖冷哼。
班固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勸說玉麵狐打消娶鳳溪的念頭,自然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要說。
為了不讓太子疑心他的意圖,班固上前說道:“臣聽聞昨夜鳳溪公主房中闖入兩個醉酒的流民,今早又聽送飯的婢女說沒有公主的下落,以為公主出了事,所以前來稟告,卻不想公主竟在太子殿下這裏。”
玉麵狐聽到鳳溪昨夜被襲,也是驚訝了一番,轉過身想要問鳳溪是怎麼回事,卻見國師搶先一步走在了他前麵。
此時的鳳溪渾身癱軟地倒在地上,軟筋散的藥力已經完全發作,她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再也抬不起來了。
班固看她的神情卻是異常古怪,他上前一步,眼睛直直地盯著從鳳溪脖頸間滑出的那枚玉佩,整個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