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給鳳溪說的最後顯然是無奈了,不過鳳容上顯然極是寵溺,“你這丫頭伶牙俐齒的,哀家是說不過你。”
鳳溪吐了吐舌頭,全然不在意,而這時殿外的宮女卻是過來稟報:“月清姑娘前來求見。”
太後麵色但是沒什麼變化,隻隨手一揮,“便讓她進來吧。”
古嬤嬤自然知道太後不在意那月清,至少是不看重的,讓稟報的宮女去將月清帶過來。
月清進了內宮來,看著太後自然是恭身行禮:“月清參見太後。”
太後鳳容上依然是噙著笑意,古嬤嬤卻瞧得出,太後對鳳溪公主是慈愛,對月清姑娘卻隻是慈和。
她身為太後的貼身女官,卻是知道這月清姑娘和鳳溪公主是曾有過矛盾的。月清姑娘似乎心悅駙馬爺,這一條便足以讓太後對其不喜了。
不過太後自是不會表現出來,隻望月清姑娘自己能夠有些眼色。
月清臉上也是布滿著柔婉笑意,太後卻突的皺了皺眉頭,而看向古嬤嬤,“月清姑娘這規矩倒似沒有學全。”
古嬤嬤明白太後意思,對月清姑娘恭了一禮:“月清姑娘,按禮您還要向公主行禮的。”
禮道不能少,太後若是願意睜隻眼閉隻眼就也罷了,可是太後對月清姑娘可就沒有對鳳溪公主的憐愛。
像歐陽女醫這種出身百年世家之人,若是礙著了鳳溪公主的利益,太後也是不會手軟的,更別說隻是來自相府的一個小姐。
月清臉色刷的一白,倒是顯得極為柔弱,不過這裏是太後的寢宮,也並未有外男,唯一勉強算得上男人的也隻有幾個太監。
太監自有自己的對食,所以是沒人會憐惜月清的。
不過月清反應得倒也極快,很快便向鳳溪彎腰行了一禮,“月清見過公主。”
鳳溪在太後麵前也不想挑事,“月清姑娘不必這般大禮。”
說實話她對月清也是很矛盾的,她作為月染時,月清是她的妹妹,她從小雖不得父親寵愛,卻也是想要疼愛這個妹妹的。
但後來得知那些事後,而她現在也是鳳溪,她倒是饒有趣味地在想。若是月清知道她就是月染,不知會是如何反應。
說來她到底對月染也沒有恨透,總是念著那一絲骨肉親情的,盡管怎麼看怎麼覺得可笑。
月清盈盈一笑,“謝謝公主。”月清被賜坐,卻是坐在下位。
太後自然是在鳳鸞上居著正位,鳳溪則是坐在太後旁邊,太後坐在高位她當然沒有想法。但那賤人卻也是高高在上地坐在上麵,月清盺長的指甲深陷進指腹中這才堪堪抑製。
她不願看那個賤人過的比她要好!
太後笑容極是溫和,“你倒也是第一次來哀家這,抬起頭來,叫哀家好生打量打量。”
月清過來自就是想迎得太後賞識,自是端正著麵龐,迎著太後審視的目光不躲不避。
太後微微頷首,倒像是滿意,“果然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
月清自是低了頭,“太後謬讚了。”月清的粉唇卻是得意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