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歌將藥都喂進老夫人的口裏,將碗遞給吳嬤嬤,她替老夫人把了脈,秀眉皺起。
“嬤嬤,大夫可來過?”她語氣平緩,聽不出喜怒。
吳嬤嬤如實相告,聲音發著顫,“來過,大夫是皇後娘娘親自派來的,大夫說老夫人已經中度昏迷,毒入骨髓,時日……無多。”
蕭笙歌垂下眼簾,讓人以為她是傷心。
場麵沉默了下來,氣氛重的令人窒息。
“嬤嬤可信夕兒?”她突然問道。
吳嬤嬤使勁點了點頭,雖不明白蕭笙歌的用意,但還是脫口而出,“信。”
“那嬤嬤就將老夫人病發前,無論大小事都告訴夕兒。”蕭笙歌冰冷的聲音,不容置疑。
吳嬤嬤照做,講的口幹舌燥,璿兒倒了一盞茶遞給吳嬤嬤。
吳嬤嬤潤了嗓子才繼續講道,“那晚上,老爺派人送過來一套衣物手飾,老奴正要送進去的時候就暈了過去,後來老奴是在自己房內醒來,老奴走到老夫人房外發現已經熄燈。”
“老奴問當夜值日的丫鬟,丫鬟都說是老奴過於勞累暈倒的。”
“再後來,老夫人就病發了。”
蕭笙歌勾了勾唇,眼底多了幾分冷意,事情很簡單,整個院子的丫鬟都被換過,原本的丫鬟,自然也就被殺死了。
吳嬤嬤與老夫人相識多年,知根知底,劉曉不敢動她,所以隻能冒充。
現如今,劉曉不會留下一個隱患威脅到她,所以,吳嬤嬤處境很危險。
“嬤嬤可否將院子裏所有丫鬟都召集到院子裏?”默雨問。
吳嬤嬤點了點頭,立刻下去布置。
……
雨依然還在下著,院子裏十五名丫鬟淋的全身濕透,眼睛都睜不開。
半個時辰了,她們淋了半個時辰,體質弱的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蕭笙歌坐在亭子裏,手上把玩著一炳鋒利的匕首,桌上是各種刑具。
院門緊閉,院子裏的事情全部封鎖。
一個丫鬟終於忍受不住,大聲問道,語中盡是怒意,“二小姐喚奴婢們來就是為了讓奴婢們淋雨麼?”
有那丫鬟帶頭,接連不斷的哀怨聲傳出。
蕭笙歌眸光冰冷,對她們的話充耳不聞。
璿兒眉頭一皺,“你們既然這麼不懂規矩,那我便教教你們什麼叫恭敬。”
說著,璿兒拿起桌上的荊棘鞭揮向那個帶頭反抗的丫鬟。
丫鬟躲不了,硬生生挨了一鞭,胸口血肉模糊。
四下噤若寒蟬,那挨鞭子的丫鬟叫做秀兒。
秀兒臉皺成一團,雨水洗刷著傷口,痛不餘生。
“你濫用私刑!”秀兒吼道,以此緩解痛苦。
璿兒冰冷的聲音像是巨石一般砸在秀兒的身上,“你私通二夫人陷害老夫人,這是死罪,我自然有權利動刑。”
秀兒指間微微顫抖,“誣蔑這是誣蔑!”
又是一鞭打在秀兒的傷口上,秀兒跌坐在地,捂著傷口,一臉痛苦。
“的確,你不是私通,而是遵從。”蕭笙歌將匕首甩到秀兒的麵前,匕首滑過秀兒的鼻尖刺到地上,激起水花。
秀兒嚇得瑟瑟發抖,“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蕭笙歌勾了勾唇角,是笑卻不達眼底。
蕭笙歌將桌上一個盒子丟到她麵前,冷聲道:“裏麵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秀兒看清盒子,頓時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