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如果這種想法能成真,那就好了。”跪坐在被單上,齊文斐雙手合十,趁著下麵兩個吵嘴的時候悄悄湊近對麵:“要不然,明天你就真別去,讓吳煢替你吧?聶總還不知道我們寢室已經多了個人;”
“我昨天真的看到了,聶總那裏有兩黑色的阿莎拉蒂,而且右邊車頭處還掉了塊漆!”瞪大眼睛,這個單純而不單蠢的女孩神色中透出一種驚恐:“我不能確定這和你告訴我的那個事件有沒有關聯,不過,聶總確實不怎麼好;”
“總之,你一定要小心啊!”說著說著,她眼眶中真的湧出些淚光。
女主角之所以能吸引那個人設惡心霸道又沒素質的男主,靠的就是這溫柔善良的真心吧?看著麵前替自己擔憂的齊文斐,童露心裏暗自決定:要把這個姑娘救下來。
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那場明顯不懷好意的鴻門宴給想辦法攪合了。
俗話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多半都是人造的。在確定那位聶總不會因為某個突然的會議而改變行程後,童露提前找舍友偽造了簽到及人證,隨後便在第二天的中午,帶著阿煢提前來到那個全市聞名霸道總裁的辦公室內。
當聶總吃了午餐回來休息時,她已經在這辦公室裏玩了近半小時,什麼機密資料財產報告都查得一清二楚。
“你、你是誰?”一推開門,聶楚首先看到的,就是散落一地被人揉成紙團子用來投籃玩的機密文件,而那個罪魁禍首居然坐在自己寬大舒適的老板椅上,還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喲,終於來了?中午吃得什麼呀?”看到那張標準的霸總標配冰山臉上出現一縷裂痕,童露笑得越發無辜:“誒呀,這不是那個撞人下河又肇事逃逸,發現撞錯人了還不悔改,囂張到讓人想吐的聶楚聶總裁麼?”
“……你說什麼?”眼瞳一縮,原本聶楚在看到這個非法闖入者後的第一念頭就是叫保安,然對方一番話,又讓他突然心口一顫:“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
“我可以不計較你的非法闖入損壞文件等無理舉動,不過,你得告訴我,這件事你是從哪裏聽到的?”眯起眼睛,他開始正式打量麵前這個知道自己秘密的女生:
這女人不過十八十九歲的外表,看著和文斐年紀相當,穿著也相對簡單;但是,那種坐在老板椅上還肆無忌憚的態度,絕不是普通女孩那麼簡單;哪怕在自己麵前也保持那種狡黠又悠哉懶散的姿態,仿佛她才是這個空間的主人,自己不過是個隨意闖入的隨從罷了。
擁有這種氣度的人,不會是隨便就能打發的。“說,你到底想要什麼?”本著自己作為一個商人的直覺,聶楚沉穩靠近,擺出一副協商的姿態:“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那種關於我的傳言,不過,要是你沒……”
“證據”二字還沒出口,他就看對方突然抽出個小U盤,相當熟練往電腦上一插:一段關於自己撞人逃逸,還下車查看的視頻就清清楚楚投射至辦公室內大屏幕上;最要命的是,自己下車查看時的臉,也被拍得相當清晰。
不好了,這個人怕不是來敲詐的!聶楚當即就驚出一身的冷汗,他也顧不得什麼總裁的威嚴,當即就要威脅對方:“把視頻給我!”
“我可以給五萬塊把那視頻買下來,不過,如果你想以此威脅,那就大錯特錯了!我聶楚在這地方誰都不怕!”氣喘籲籲的,就在這人即將碰到U盤的那一刻,麵前人不知怎麼一個轉身,居然一下子轉到他身後:
“我知道,法律無法製裁你這樣的惡人,道德也不能。”將證據收好,看著眼前妄圖搶奪的男人,童露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所以我來了。”
“讓你看那視頻,不是想敲詐你什麼零用錢,而是想讓你回憶起來,你接下來要被人痛打的原因;並且,相信你很快就會願意,用聶氏所有的錢換一個安穩了。”捏捏拳頭,她一步步靠近:“這才是你理應付出的代價;”
“既然做了無法挽回的錯事,那麼,就用你自己的鮮血,為那無辜者獻上最鮮豔的花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