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將弟弟的手握在了手裏。
“真的很愛她?”周麗關心地看著他。
“你知道什麼叫做情有獨鍾,什麼叫做身不由己嗎?!”
“那就把她娶回來啊!你可以的!”
“可是我把自己的一顆心都捧了給她,她卻在上麵插了一刀。”周鵬受傷的語氣。
“聽你這麼說,我覺得夏秋肯定有什麼隱情。”周麗看著痛苦的周鵬,大腦迅速地分析著說,”以我看人的眼光,她不是這種人,而且她也很愛你。你應該去把原因找出來!”
在書房裏,周鵬無意間看到那個方嫂從醫院搬回來的紙箱時,那個紙箱一直靜靜地放在角落裏,周鵬將它打開,發現裏麵有著雜誌、報紙,還有毛線織的襪子、手套、帽子,裏麵的一本企業金融管理方麵的參考書,參考書的扉頁上寫的是:夏秋購於05年2月10日。正是夏秋娟秀的筆跡,正是自己在醫院的時間,心中不禁掠過一陣驚喜,那麼說,在他住院的時候,夏秋是來看過自己的了?可是為什麼,家人都不知道呢?
看著桌子上的毛線織品,周鵬喊來了方嫂,問其來曆。
“好像是在醫院的時候,那個護工給你織的。”方嫂思索著說。
“那個護工長什麼樣子?!”周鵬急切地問道。
“我也沒看清楚過。她每天穿著護工服,帶著口罩和帽子,捂的嚴嚴實實的。不過對你照顧的很好、很細心!”
周鵬靜靜地站著,他慢慢地回憶起他剛剛蘇醒時的一些事情。
在他蘇醒時,有個涼涼的東西,放在了他的手心,有個溫柔的聲音對他說,”很涼吧?!外麵下雪了。”
還有在自己手心裏的滿是淚水的臉,和那個跑出去的身影,那扇推開了一半的門。
周鵬用握緊拳頭的手錘打在牆壁上,他要弄清楚那段時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心急的讓馮管家到醫院查清自己住院期間的記錄。
那天傍晚,當他拿到馮管家從醫院查詢的信息後,陷入了深深地疑惑中。
………………
………………………
“糟了啦,夏秋會不會出事了?”五月看著周鵬進去,自己仍然神不守舍地站在走廊上,嘴裏念叨著,又不敢說出來,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傳錯話,夏秋這兩天都沒了蹤影。
“何五月,總經理叫你到辦公室裏來一下。”喬治對仍然站在樓道裏發愣的五月招呼著,這個女孩子,怎麼今天忽然安靜了呢?
五月靜悄悄地走進了周鵬的辦公室,窗外陽光明媚,陽光將白紗的窗簾吹舞著,灑照到藍綠色的地毯上,透著高貴和雅致,一如周鵬的氣質。
“這個是你的身份證號碼嗎?”周鵬將一張寫著數字的紙條推給五月,眼睛緊緊盯著她。
五月拿起來看了看:
“是的。”
“我出車禍的時候,照顧我的護工用的就是這個號碼,登記的也是你的名字,是你照顧我的嗎?”周鵬急切地詢問。在周麗‘夏秋不可能不去看望你的’的提醒下,他去查了自己在醫院時的各項記錄,查到了何五月的名字,剛才五月確定了,那個身份證號碼也是她的。
“不是的啦,是夏秋照顧你的!”五月將夏秋如何拜托她的表姐、如何在醫院放棄了學業日夜照顧周鵬、又如何在見到周鵬後不讓她說出以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周鵬。
“既然這樣,那她為什麼一直否認?還改了名字?寧可讓我找不到她,忘掉她!”周鵬急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每次問她,她都會難過好幾天,我都不敢問她了!”五月帶著哭腔說。
周鵬扭過臉去,望向窗外,夏秋為什麼要這樣?
“你走吧。”周鵬恢複了淡漠地口氣。
“可是,總裁……”五月欲言又止地說。
“還有什麼事情?”
“哦,沒有了。”
周鵬的眼睛看向夏秋的辦公室,那扇門,緊緊地關著。他本來想立即去見她,可是,喬治進來,說是商業銀行的人到了,需要他親自接待。
**************傷逝(她死了?)*****************
整整一個上午,五月都在緊張與不安中度過。
周圍有些同事在議論,說夏秋仗著總裁的疼愛,居然可以一連兩天不來上班,也不請假,真是過分之類的話,冷言冷語的,五月也沒有心思去理會。
快到中午時,五月再也忍不住了,四處都沒有夏秋的消息,一連兩天都沒有上班,夏秋舊家的鄰居也答複說沒見著。她擔心夏秋,想著夏秋那天下午出去前,那雪白的臉上淒涼的笑容,她忽然有著不詳的預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
她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奔向周鵬的辦公室,空無一人,她猛然想起,今天上午周鵬有會議,她又急急忙忙地奔到會議室,會議室裏坐滿了高管,一位副總,正在對亞太區今年的運行情況做著講解,周鵬在旁邊細心地聽著。
周鵬發現夏秋今天並沒有來開會,他以為夏秋是因為不想見自己,才故意沒來,周圍的人也沒有人敢向他報告夏秋這兩天缺勤的消息,連喬治都不知道。
喬治坐在周鵬的旁邊,見五月神色慌張的向裏麵張望,便站起身向門口走來。
五月對出來的喬治哭著說,”怎麼辦才好?!”
“出什麼事情了?”喬治問道。
“夏秋可能出事了!”五月把夏秋那天離開的情形,這兩天人影皆無的情形哭著進行了描述。
“怎麼不早說?!”喬治突然提高的嗓音,以至會議室裏麵的人都能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