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啦!”
“為什麼?”顏蓉很是不解,“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當然是因為——”話說到一半,小滿忽然頓住,不知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卻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這種反應勾起了顏蓉的好奇心,“因為什麼?”
“因為……”小滿不甘願地說道:“在琉璃穀,他害主人受到了那麼大的痛苦。”
顏蓉覺得有幾分無語,“那也不是他的錯,他隻是想救我。”
“可是琉璃穀裏,他也沒能攔住那個女人,所以還是……”
“誇張了。”顏蓉輕描淡寫地說道,“他不是壞人,小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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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予焱是不是壞人,小滿不知道。
但他知道這絕對是個討厭的家夥。
夜裏。
趁著顏蓉睡著了,他從被窩裏爬起來,抖抖渾身都是顏色的毛,一躍跳入水中。
整隻小獸的身體的濕透了,在空中猛地甩了甩,那些顏色輕而易舉地掉了下去,它環顧一圈自己的身體,確認沒有那麼好笑的毛色之後,咬牙躍上了牆頭。
月色下,它的速度飛快,來到一個閣樓的窗台上。
一腳踹飛了那間房屋地窗門。
他的攻擊速度很快,筆直朝著裏麵的人襲擊而去,然而對方的反應卻更加迅速,轉眼間躲過它的攻擊,遊刃有餘地站在一邊。
殷予焱雙手環胸,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裏衣,挑眉看著他,“小家夥,恩將仇報?”
“閉嘴,你對我哪裏有恩?”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嗎?”殷予焱勾唇,“是我把你送給她的。”
“混賬!”小滿的眼睛充紅,死死地盯著他,“我是主人的契約獸,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然而他哪裏是殷予焱的對手,不過兩三招,就被人打翻在地,身上狠狠地腫了一塊,絲毫不見男人手下留情。
他咬著牙,化作人形,身體已經疼得動不了,臉上卻沒有一點傷,“我就知道,上次見你的時候,完全沒有複蘇的氣息,是我大意了,早知道,那個是就應該……咳咳。”
殷予焱收起長鞭,他手中的魂器有很多,就屬這個殺傷力不大,“就算我沒有醒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歹毒的家夥!”小滿道,“這一次你又想做什麼?!”
“…………”
麵對他的質問,殷予焱隻低下了頭,收起了自己的魂器,他走過去,彎下腰一把抓住小滿的後領,把人從窗戶丟了出去。
小滿在地上滾了兩圈,氣得大罵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殷予焱砰地關上了窗。
打又打不過,罵這個無恥的家夥,又不被人放在眼裏。
小滿整個人都氣得不行。
他一瘸一拐地回了客棧,打開門,點了一盞油燈,剛動了動胳膊,疼得自己直抽抽。
他都被騙了。
若非殷予焱在逼問顏蓉的瞬間,露出來的那一點熟悉的氣息,他都沒有察覺,這個人原來已經在他們身邊這麼久,先是舍濡的封印解除,後是殷予焱這個討厭的家夥的蘇醒,一切都與久遠的過去有了牽扯。
小滿害怕這樣下去,不久之後,主人又要被牽扯其中。
現在還來得及。
他默默地握拳,隻要勸主人離開這裏,不繼續參與這件事,或許可以避開他們。
琉璃珠也好,天下的安危也好,這一切又與他有什麼幹係呢?
從見到主人,與她簽訂下契約的那瞬間,他就決定了要保護她,隻要能保護她,其他人的生死都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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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蓉察覺到了小滿這兩天格外賣力,在擂台上幾乎是以最快地速度,解決了戰鬥,也因此,顏蓉的名聲水漲船高,不到幾日的功夫,天階大會就知道有這麼個美人,自身能力不出眾,但她的魂獸很能打、超能打。
因為很多人都覺得它像茵曼,可又發揮了與茵曼完全不同的實力水準,便暗地裏給它取了個綽號,叫“猛獸曼曼”。
猛獸曼曼的名聲越來越大,直到顏蓉上了前一百的排行榜,書館裏都有了小滿相關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