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就好了,我今天買到了一條魚,你看。孔書奇對彩雲舉起手中的一條活魚,彩雲看著卻笑,她低下頭笑了。
“你笑什麼?”孔書奇看看魚再看看自己,不知道彩雲在笑什麼。
“我笑你守著這麼多的魚,還去買魚,你果然真的是富家子弟,這次我相信你是貴族了。”彩雲指著不遠處的河水說道。
孔書奇看著彩雲,他也笑了,他笑得更為斯文儒雅,要是說莫思淳是君子蘭,他就是蝴蝶蘭,在文雅中帶著絢爛,他身上有著莫思淳沒有的一種平穩的氣質。
他似乎對一切的事情都是平靜以對,彩雲在這裏已經半個月,還沒有見他生氣,不管他的手指流血,還是對著不能起火的爐灶,他永遠都是那麼有耐心。
他不是一般的貴族,他到底是誰,這個是彩雲最大的疑問。
“第一,我不會捉魚,第二,就算我會捉魚,也不會下水去捉魚,這裏的水流已經很湍急,要是失足落下去,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第三,就算我會捉魚,就算這裏的水流不湍。”
“我也不會下水去捉魚,因為這裏的魚據說很多都是有毒的魚,要是捉到是有毒的魚,我們吃了,中毒死了,死在這裏沒人知道,更加得不償失,所以,我決定還是到市集上去買魚,這樣最好,不是嗎?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孔書奇看著彩雲,一臉的坦然,他對彩雲的嘲笑不以為然,他說出自己的分析,就和平常一樣,完全沒有情緒的起伏,好像在說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一般。
彩雲被孔書奇的說話折服,但是心裏的疑問更加大了,這個人才華不在莫思淳之下,從他所看的書知道這個人一點都不簡單,為何他要在這裏清修?
彩雲低頭笑笑,她的衣袖裏藏著一把匕首,她緩緩走進孔書奇,看似要接過孔書奇手上用草繩穿起的魚兒,忽然衣袖的匕首滑落在手裏。
她反手把匕首對準孔書奇的脖子,美如春花的臉孔瞬間蒙上一層寒霜:“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救起我?為何要在此處?要是你不說,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彩雲的手帶著內勁,匕首壓緊孔書奇的脖子,孔書奇還是一點都沒有慌張,他望著彩雲,帶著微微的笑意,對彩雲說道:“你要殺了我嗎?南漠國的太子妃娘娘?”
彩雲聽到臉色一變,這個人原來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他是上官秋茹派來的?彩雲想到這裏,手裏的匕首更加壓緊了孔書奇的脖子。
“你到底是誰?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何要救起我?”彩雲的美眸對著孔書奇的眸子,孔書奇的眸子晶瑩發亮,對彩雲的威脅毫不在乎,他的手上還是提著魚兒,背上還是背著柴火,他對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一般。
“你希望我是誰?”孔書奇笑眯眯地反問道,他看著彩雲,好像彩雲在和他討論手上的魚兒要紅燒還是清蒸一般。
“我沒有心情和你說笑,要是你老實說,你的下場就和這條魚一樣。”彩雲的手法急速轉換,在最快的時間裏把孔書奇手上的魚兒削成兩半,魚兒在地上分成兩半還在掙紮。
“真是可惜,本來我想整條清蒸的,如今隻能切塊紅燒了,太子妃娘娘,要是我要對你不利,你在這個半個月的時間裏,已經有很多次變成這條魚的機會了,不是嗎?”孔書奇還是笑眯眯地望著彩雲,他看著彩雲眼神真誠,就如孩子一般。
彩雲看著地上的魚,再看看孔書奇,放開了手中的匕首。
“其實你也沒有覺得我是壞人,要是你覺得我是壞人,你就不會用刀背對著我了。”孔書奇摸摸自己的脖子,那裏有紅印卻沒有血跡,他一早就看到彩雲是用刀背對著自己,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救我?”彩雲的匕首還是指著孔書奇,經過多日的相處,彩雲知道孔書奇不是壞人,但是他到底是誰,讓彩雲還是心生疑惑,心裏不安。
“既然我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我也告訴你我真正的身份吧,我告訴你的事情,大部分是真的,我是北烈國的人,我也是貴族,不是一般的貴族,而是,北烈國的,皇上。”
孔書奇說完之後,凝視著彩雲,他見到了預料中彩雲睜大的,難以置信的眼眸。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吃驚,你沒有聽錯,我是北烈國的皇上,孔書奇。”孔書奇還是很平靜地說道,沒有一點的情緒起伏,他從懷裏拿出一個令牌,上麵是用墨一般黝黑的透明的玉石刻成的飛鷹,正是北烈國的標誌,黑玉,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