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被禁衛軍騎快馬帶到皇宮,被顛得暈頭暈腦的他腳剛一落地,就被焦急的內侍連拉帶拽一路踉蹌的進了坤寧宮。上了年紀的老太醫己上氣不接下氣,要命啊!這皇後怕是頭痛得受不了了。見明帝一臉哀傷,忙上前行大禮。明帝一擺手,示意他先去看皇後,吳太醫幾步走到床前,嚇得腿一軟,險些趴在床上,媽呀!太嚇人了,這皇後一臉青紫,怒目圓睜,一副死不暝目的表情,不由暗歎道:“這宮闈傾輒的大戲又上演了,不知這次會牽連到誰?”吳太醫拿銀針醮了下皇後嘴角的血跡,放在鼻下聞了聞,又仔細察看皇後的眼瞼,舌苔稟明帝道:”回皇上,皇後娘娘中的毒是五花五蟲五草毒。“
顧朝歌忙指著血蛤羹道:“再查查羹裏可有毒?” 吳太醫又仔細察看一番道:“羹裏也被下了五花五蟲五草毒,想必娘娘便是喝了此羹才中的毒。” 顧朝歌沉聲道:“這毒和當初太孫中的毒是一樣,此毒乃天下第一巨毒,隻有神醫方諫之有配方,而方諫之此時便在王家。而皇後恰巧今日放了太醫們的假,這事很明顯,皇後,公主想殺我,可卻陰差陽錯的毒死了皇後,皇上,孫媳求您做主。”
明帝沉思半晌長歎道:“朝歌,雖然皇後想害你,可她己經死了,就不要追究了,讓她以皇後之禮下葬吧!公主是你的嫡母,朕以降她為郡主,又讓她在府中自省。朝歌就放她一馬吧!”
原本也未打算借此事逼死安平公主,顧朝歌也樂得送個人情給皇上,委屈的點點頭道:忙“孫媳遵旨。”和吳太醫退岀寢殿。吳太醫快步疾走,想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不想被太孫妃叫住:“吳太醫,隨本宮去探望個傷者。”
吳太醫心提了起來,忙恭敬的稱是,跟隨顧朝歌來到偏殿,門口的兩個禁軍忙打開門,門一開,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吳太醫皺皺眉頭,顧朝歌麵不改色走進去,隻見安平公主顫抖的蜷縮在角落裏,方才一身血的英姑姑被兩個禁軍扔進來後,一內侍進來宣旨,誣陷她夥同英姑姑毒害皇後,英姑姑杖斃,她被降為郡主,回府自省。“母後死了,她被囚禁了”,她的腦子裏隻回蕩著這兩句話。顧朝歌看都不看安平公主,幾步來到被打的一身傷奄奄一息的英姑姑身邊問道:
“看看她死了沒?”臨入坤寧宮時,她讓雲姑姑守在宮門外,宮內一亂,她要確保英姑姑不被打死,英姑姑是皇後的心腹,知道王家太多的事了,對她有大用。吳太醫伸手試探英姑姑的鼻息恭敬道:“回娘娘,英姑姑尚有鼻息,還沒死。”
顧朝歌冷漠道:“治好她。”
吳太醫打開藥箱,給英姑姑傷處上好藥,就站在一旁聽候吩咐。顧朝歌左右看看,拿起桌的茶壺,見裏麵還有涼茶水,走到英姑姑身前,將涼茶水一股腦潑在她臉上,英姑姑幽幽半晌醒了過來,一睜眼便見顧朝歌冷著臉哈哈笑道:“你這賤人也死了,真是老天有眼。”笑著笑著,牽動了傷口,巨痛讓她愣了,驀然想起了什麼?眼睛大睜,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顧朝歌笑的愉悅:“疼嗎?失望了吧,本宮沒死,你也還活著。”
英姑姑不解的問道:“我也是你的仇人,你為什麼不殺我?”
顧朝歌笑道:“本宮讓你好好活著,替你的主子看看王家是如何家破人亡的,來人。”雲姑姑走進來,顧朝歌吩咐道:“給她寫份口供,讓她簽字劃押,再找個清靜的地方安置她,別讓她死了。”然後回過身對吳太醫道:“太醫今日可見過本宮,見過英姑姑。” 吳太醫恭敬道:“臣隻在寢殿見娘娘為皇後傷心,英姑姑因毒害皇後,己被皇上杖斃。”
顧朝歌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就喜歡識時務的人。”
吳太醫目送顧朝歌離去,驚岀了一身冷汗,這還是眾人所說的那個很傻,很天真的太孫妃嗎?這明明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啊!”
一切安排妥當,雲姑姑拿著口供麵見明帝。 寢殿內安靜了,明帝望著皇後大睜的雙眼,伸手一抺,想將眼睛合上,可無論如何用力,都合不上。明帝心一酸,嗓子嘶啞道:皇後是死不暝目啊!姑姑,你相信皇後中毒與太孫妃無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