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連連,天不遂人(1 / 1)

“什麼叫做此生無緣,來生再續。”

哆嗦的嘴唇,易嬌韻反反複複的嘮叨這句話。

桌麵上那一塊碎玉零散的灑在上邊。

“不,不,你過,不會回來的。”

心中最後一絲牽掛扯斷前,腦子裏最後一點殘存的記憶,讓她想起曾經。

像是吹折了花枝,易嬌韻撲門外,手中的一張薄薄的紙,在風中一折為二,飄零在地上的兩處。

“再等等吧。”

城外的雨漸發大起來,水珠綿綿,蒙蒙細細,籠上了霧,遮住了雙眼的光芒。

“唉。”

一邊的丫鬟真是心裏叫苦不迭靈兒呀,你幹嘛病倒呀,你病倒,姐根本就不聽我的話。

那丫鬟對著老苦訴連連,躺在床上的靈兒也難過。

“都多少了,怎麼那一邊都還沒有回信呀。”

半依靠在枕頭上,窺看著半開的窗外竹舞。

雲清山間竹棚。

“今年雨水真是多。”

灌注一口冰冷的竹葉青,凍的坎三瑟瑟發抖。

甘洌的酒氣在發著抖是猛然湧上來,更讓坎三抖得厲害些。

“你少喝點。”

坐在他對麵的坤一捏著杯子,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大哥,你的至親要凍死了。”

見不到大哥一些些安慰,坎三的抖動覺得有些不值得。

“我的血緣親是你侄兒。”

緩緩品嚐一口竹葉青,坤一放下酒杯,毫無興趣的來一句氣到坎三炸毛的話。

“啊我呸。”

吐著一口酒,更是吐著一口口水。

“不就是把你兒子弄感冒了嘛,至於嘛?”

坎三打死也不會認,當初是他忘記把橋南帶回去,以至於他現在在床上軟綿綿躺了好十幾。

“是嗎?”

坤一不再看那些竹子,轉過頭來,冷冷看著那個至親好兄弟。

“那不是,忘了嗎。”

在坤一冰冷到絕情的眼神中,坎三察覺到一線危險。

雖不會殺了他,但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不過坤一壓根沒有意思要原諒,手中的杯子起了波動聲。

不會吧!

坎三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大哥竟然如此生氣。

由此坎三的頭差點沒低到桌麵上,膝蓋骨也有點軟了。

“我那一就是喝嫂子的酒水喝多了,發零瘋。”

極為不情願的一句話,坎三也昧著內心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嫂子著個詞,坤一手中的杯子不再有生意,那個目光也不再冰冷刺骨。

唉還是那個女人管用。

坎三暗地裏鬆了口氣,可心裏不喜的感覺更加強烈。

都是那個女人,要不是她,大哥根本不會這樣對他。

想起從到大他和大哥一起的生活,那個感情,可真是好得不得了。

可坎三壓根沒有想起,她嫂子的到來可是派他所賜。

“其實你嫂子也為你求情了,不過你盡然不顧家規,你當罰還是要罰的。”

坤一的語氣明顯多了一份人情味,少了一半責備與憤怒,可是該有的還是有,比如生氣。

“是,大哥得是。”

坎三恭恭敬敬的站起來,對著坤一行禮。

“嗯。”

坤一捏起酒杯點零頭算是事過了。

“你在這裏生活半個月也不一件很苦的事,反正這裏的食物富足,環境也好。”

“是。”

不敢坐下來的坎三站著表麵讚同。

隻是心裏暗暗難過。

哪裏好呀,多冷呀。

“好了,我回去了,你就再多待幾就能回去。我就不久留。”

完都不給坎三一個機會,順著那風踏竹離去。

“嗯嗯…”

“嗝屁。”

坎三瞧著大哥離去的方向,狠狠的唾棄。

“這那那都不好,就連最後一壺酒你都喝完了,我怎麼活呀。”

在被罰的時候,他就偷偷運來好多酒水藏在地下,可誰知道,大哥竟然叫人把這裏挖個底朝,隻留下他枕邊最後一壺酒。

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恨的是,偏偏在刮風下雨的前到來,手上一點東西都不帶,還讓他出一壺酒招待他。

朝著大哥方向罵一頓,又朝著主屋方向罵那個人才降下一點點心中的燥火。

“唉,接下來可怎麼過。”

眼看壺裏都透光底,坎三心中那個疼呀。

“算了,去宅子吧。”

吧啦開那個塞,喝完最後一口酒,坎三扭頭就走,什麼都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