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的夫君,堪堪的從身後不著痕跡的攬住她的腰,焦急的道,“身子不舒服,怎麼不說呢,一會李太醫給宮老夫人瞧過之後,再讓他好好給你瞧瞧?”璃落沒料到秦辰會來這招,見眾人都羨慕嫉妒恨的直直望著她,遂也隻能甜甜的一笑,佯裝受寵若驚的模樣。
而宮相這時卻恍然一聲,責道:“皇上深恩!看微臣糊塗的,心中歡喜,倒忘了皇上娘娘舟車勞頓,皇上娘娘請快隨臣進府。”
秦辰卻握住璃落的手,輕笑道:“不急不急,貴妃惦念老夫人,朕正有意陪她小住幾日,剛好也可以順道和清河多聊聊邊關的事,隻是就怕叨擾了相爺。”秦辰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餘光甚至還溫和的望了眼垂手立在一側的宮清河,宮清河立刻一副不敢當的表情,恭敬的彎了彎身。
隻是卻不知這帝妃雙手一握,引來眾人諸多目光。
男人的掌心溫和,璃落心裏苦笑,卻不知有多少真戲假做在裏麵。
宮相卻惶恐道:“皇上與娘娘歸寧,本就是宮家的極大榮光,這叨擾二字,皇上萬不可說,折煞微臣了。”
秦辰微微一笑,“相爺是朕的丈人,一家人不說二家話,相爺這繁文縟節之詞也不可再說了。”
“當得,微臣謹遵旨意。”宮相大笑道。
語罷,一行數人才再宮相的引領下向府內行去。
待行到大廳,秦辰並璃落坐在主位上,宮相則與和孝公主陪坐在左下首,雙方均落座完畢,秦辰又微笑著問了問和孝公主近來的身體狀況,和孝公主也恭敬的回答了,兩下稍安後,秦辰伸手捏了捏璃落的手指,璃落心下了然,遂笑著對宮相道。
“父親母親,落落不知道奶奶先下情況如何,想先行過去探望,不知道方不方便?”
“這個當然,雖然太醫叮囑她老人家需要靜養,但她無一天不在思念娘娘,昨日聽說娘娘回來可是高興壞了,先下估計正盼著娘娘去呢?”宮相稍欠了欠身,恭敬的回道。
“如此甚好,落落也許久不見祖母了,那母親和落落一起去吧?”璃落雍容的說道,語畢緩緩的站了起來,和孝公主聞言望了眼宮永成,見他並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遂向皇上告了退,攜著璃落的手,離開了正殿,隻餘下秦辰與宮相交談的聲音以及周遭傳來的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笑聲。
兩人行到偏僻無人處,和孝公主一把握住了璃落的手,眼含擔憂的道,“你這孩子,母親以為你進宮之後,學的得體懂事了許多,怎麼今日還會犯這樣的錯誤?”
璃落聞言,不禁心中一暖,輕輕挽住母親的手臂道,“母親不用擔心,落落自有分寸,隻是母親可否告訴落落,祖母生病究竟是不是真的?”
璃落問的隨意,卻沒想到和孝公主在聽到這番話之後,神色竟頗有些緊張,望了眼璃落身後站的莫可與浣紗,似是頗有些躊躇,璃落言道這是心腹,可以信任,和孝公主方才緩緩的道,“你祖母她很好,這是你父親的意思。”
聽到母親這樣說,璃落方才算是明白了宮永成的心思,他果然是以祖母生病為由頭將宮清河與她都拉回右相府,宮清河回來的原因,她那日在儲秀宮的桌子底下算是聽得一清二楚了,隻是讓她回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樣想著,璃落不覺陷入了沉思,直到身旁的母親連喚她數聲,她才緩過神來,母親替她拭去額角的汗水,寬慰的笑道,“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你放心好了,母親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無論你父親想做什麼,如果他不肯保全你,母親如何也不會同意的,你在宮中萬事小心,你以前性子刁蠻,其實人卻單純,甚聽你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