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言舒對他的不要臉簡直大開眼界,但是那畢竟是父親留下唯一的遺物了,她不想答應隻能答應,“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燕輕寒見她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便知道這小丫頭另有心思。
但是既然答應了他,他便有一百種方法將她弄到跟前來。
“墨白,把劍取來。”燕輕寒說道。
窗外閃過一個黑影,不一會兒,墨白便已經拿著淩雲劍從門口走了進來,遞到沈言舒的麵前。
沈言舒立馬接過淩雲劍,生怕這個出爾反爾的家夥會又有什麼奇葩的條件。
她答應燕輕寒不過是權宜之計,下個月十五她可未必會在長安,想要找到她,可沒有那麼容易!
等到自己有了實力,到時候新仇舊賬一起算。
“那便不打擾王爺了。”
沈言舒拿到了淩雲劍,也不想在淩王府多待一刻,連禮都不行,就直接揚長而去。
那樣子就像是在躲什麼瘟神一般。
“墨白,本王看起來很可怕?”燕輕寒看著沈言舒那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抬頭不解的問墨白。
墨白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燕輕寒看著沈言舒離開的方向,眼神諱莫如深,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迷。
在他就快要絕望的時候,她的出現,就像是黑夜中突然亮起的一束光,給了他希望,將他從地獄的邊緣上又拉了回來。
“你是說,沈言舒對你的病有幫助?”楚臨澈驚訝地問道。
此時燕輕寒和楚臨澈正在書房裏,昨晚的事情讓楚臨澈擔心不已,一大早就打算過來看他,卻被請到書房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
如今看到燕輕寒沒事心中大喜,又聽到這樣的消息未免過於驚訝。
燕輕寒的表情似有些糾結:“我也不清楚,可是她靠近我的時候,身體的疼痛就慢慢地減輕了。”
昨晚他已經服用了麻藥,房間裏還放了不少的迷香,但是他還是被巨大的痛感痛得醒了過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放佛置身一望無際的火海般絕望,後來火一點一點地降下來,他也慢慢恢複了意識,看到了沈言舒。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言舒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他忍不住想靠近,越靠近越覺得身體的痛減輕不少。
楚臨澈的眉頭微微蹙起:“鬼穀藥王不是說隻有紫珍珠才能治你的病嗎?而且不能近女色,這沈三還真是邪乎。”
“我已經讓人傳信給鬼穀了,說不定藥王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燕輕寒說道。
楚臨澈點了點頭,這樣的方法最為保險,如果沈言舒真的可以幫助燕輕寒,那他們又有了一層希望。
盡管這希望太過渺茫,但是對於每個月都承受一次如此巨大痛楚的燕輕寒來說,算得上一個驚天的好消息了。
“可是沈三那邊……”楚臨澈覺得這沈言舒可不是一個願意乖乖配合的人。
燕輕寒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她沒有選擇。”
剛回到院子的沈言舒莫名感到背後一陣陰涼,她回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看了看手中的淩雲劍,她放心地朝著房間而去。
“小姐,你可回來了!”青鳶一看到她就迎了上前。
沈言舒看著她這一臉著急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小姐你這是去哪裏了,早上就已經不見人了,嚇壞奴婢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就要去找大夫人報官了。”青鳶說道。
沈言舒身上還穿著昨晚的夜行衣,說道:“我先去換個衣服,前兩天和樂瑤約好了去練禦射的,我出去過的事情不要和別人說。”
青鳶雖然擔心,可是也無可奈何,隻好伺候著她更衣。
“小姐,以後你晚上出去的時候和奴婢也說一聲,省的奴婢不知道會擔心的。”青鳶委屈地說道,今天的事確實讓她嚇得不輕,到處都找不到自家小姐。
沈言舒原本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不說的,沒想到自己會栽在燕輕寒手裏,現在看來和青鳶說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不然有什麼意外也好讓人在府中應對一二。
她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說道:“好了,我的好青鳶,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以後再出去肯定會和你說的,你就別生氣了。”
青鳶看著自家小姐一副沒來臉沒皮的模樣,根本就生氣不起來,隻好繼續幫她更衣洗漱。
沈言舒知道青鳶這個人心軟,最在乎就是她,所以才這麼擔心,但是很多事情,不知道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