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切來的這麼突然,這麼措不及防又讓人如此的無奈呢?那個晚上明明隻是一個混亂的夜晚,所發生的一切也隻是一個意外,但是慕瑾風卻對自己懂了真情,可是自己有辜負了慕瑾風的那一片實意。
陳雪曼很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像大多數女人那樣有了男人的孩子,盡管是是一場意外,盡管是一夜情,但是她們都會找到孩子的親生父親,然後問個原由,把事情說清楚。
可是自己……連慕瑾風的麵都沒有見到,招呼也沒有打一個,絲毫不知道慕瑾風對這個孩子有過什麼樣的感情,是不是想留下他,自己擅做主張就這樣把兩個人的孩子給打掉了……看來自己與慕瑾風的緣分被自己親手給剪斷了……陳雪曼哭的梨花帶雨,全身緊緊的縮在了一起。
她在懺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她仿佛看見了自己手上沾滿了鮮血。
路過的人都驚異,是什麼樣的原因是這個天仙一樣的女孩子如此痛苦……慕瑾風踉踉蹌蹌的走在大街上,過往的行人都驚詫的看著這個橫衝直闖的美男子,他的柔軟的長發淩亂的遮擋在臉上,他的臉色煞白,眼睛腫布滿了血絲和淚水,就這樣漫無目的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該去向何方。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了哪裏,是啊,知道又如何呢?慕瑾風現在覺得自己的內心已經被那個叫做陳雪曼的女人掏空了,用她的柔情似水,用她的冷酷無情,用她的楚楚動人以及用她的一笑百媚生把自己的魂魄活活的掏走了,然後無情的扔進了十八層地獄,現在的自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混混僵僵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心痛。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慕瑾風走得累了,精神也乏了。
他不想再走,想歇歇,他抬起頭,發現自己前麵有一家酒吧,於是他義無反顧的鑽進了那個半地下室的黑暗場所。
一進去就被歌聲,重金屬樂隊的演奏生以及酒吧裏客人的大聲談笑聲的嘈雜聲圍繞。
裏麵的空氣混沌不堪,煙味、酒味以及各種各樣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讓感剛剛進來的慕瑾風一瞬間不能呼吸。
再往裏走空間更為狹小,可以說是擁擠不堪。
裏麵有很多人,有的眼神幽怨的獨自坐在吧台上抽煙喝酒,有的則色迷迷的摟著旁邊的女郎說笑。
舞池不大,但裏麵擠滿了神態各異,穿著另類的男男女女,他們互相擁抱的在舞池中跳舞,還有一些男女在旁邊的黑暗角落裏互相親吻。
慕瑾風疲憊至極,顧不得什麼環境什麼氣氛,他隻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休息一下,於是他找到了一個空座就坐了下來。
“先生,想喝點什麼?”一個穿著暴露的服務生站在慕瑾風的身邊,殷切的問著,他抬頭看著這個女服務生,她很年輕,就算是在這種場合工作,依舊化淡淡地妝容,長長的頭發被紮成了一個馬尾,短裙下露出了修長白皙的大腿,整個人給人清新脫俗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慕瑾風看著她笑了笑,說:“給我來一瓶芝華士。”“好的。”年輕的女服務生輕快的領命而去。
不一會,酒就送到了。
您慢用。
女服務生輕輕的說,然後就去別桌招呼了。
慕瑾風擰開瓶蓋,把酒瓶對準自己的嘴,咕咚咕咚的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這濃濃的烈酒。
放下酒瓶,他陷在了軟綿綿的沙發裏,他的神智開始變得模糊,他的眼前人影閃爍,煙霧繚繞,他很享受現在的這個狀態,在這裏,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記得他,更沒有人可以傷害他。
他隨著音樂大聲的咆哮,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嘴角露出了微笑。
這時候,舞池中央突然混亂起來,幾個男人圍一個女孩說著什麼,慕瑾風有些好奇,接著酒勁兒,他撥開了人群,見到剛才那個賣酒的姑娘正哆哆嗦嗦的在幾個男人中間縮成一團,不知所措。
慕瑾風一把拽過了那個姑娘,問她:“怎麼回事?”那個女孩顫抖的說:“這幾個男人要拉我出去過夜,我不答應,於是他們就找我麻煩。”慕瑾風大聲說:“豈有此理!”一個男人站出來說:“你算哪根蔥,敢管我們爺的事!”慕瑾風絲毫沒有畏懼,大聲說:“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人家姑娘不願意,你們這樣做就是暴徒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