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你先出去!"短暫的沉默之後,釋昭依最先開口,她這條命算是他撿回來的,要不是他,可能早已屍骨無存了。
再說這是她傾心愛慕之人,她不想他埋葬在這裏。人都是自私的,但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卻又大無畏可以用自己的命換來他的存活!
能夠陪他走過這漫長的一夜,釋昭依覺得自己死而無憾了!
"你先走,我再想辦法!"
第五月有些吃驚釋昭依的抉擇,剛才他之所以沉默是想看看這人值不值得他救!隻是沒想到先前那麼擔驚受怕的人卻把生的機會讓給他。這讓他有些意外。
但他沒想到另外層麵,釋昭依的心思!
"我不走!你走!"
釋昭依倔強的把他往血門上推,推進去他就出去了。
在離血門一步之遙的時候第五月猛的反推卻把釋昭依給推了進去!釋昭依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出來了,她再回頭看的時候哪裏還有血門的存在!
死亡穀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撕心裂肺的呼喊著月少這兩個字,卻無人應聲!
她頹廢的跌坐在地上,手裏還握著那把扇子,他說要還給他的!她寧願他此時此刻就出現在他眼前,還給他扇子。
周圍秀麗的風景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就這樣傻傻的呆坐在那,眼裏吧嗒吧嗒的往下滴,仿佛開閘了的水龍頭。
人推出去之後,那血門不見了而血路依然存在!
此時那血路上的血液瘋狂的向他湧來,轉眼間就變成一個血球把他包圍在裏麵。
那氣壓上百倍於先前的壓力,第五月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來,又是噴出一口鮮血,那血比先前還要來的多,而喉嚨裏似乎還有鮮血堵在那裏要冒出來,嘴角的血跡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止都止不住!
"真是霸道!"他心裏苦笑,衣衫上沾染血跡觸目驚心,不能開口,一張口鮮血就會噴出來!嘴裏的血液被他強行咽了回去。
而那些鮮血全被那個血球吸收,吸收之後那血球卻稍微穩定了下來。
此時他頭頂上的那個透明小人卻漸漸散發出柔光,籠罩他的全身,似乎在恢複他的傷勢。
第五月頓時盤腿打坐,自身也運氣修複內傷。
身上的經脈都傷了好幾處,幸好沒斷經脈,要不然就很難修複,即便修補上去也會留下暗傷,這對以後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第五月調動生生輪裏的牡丹精氣使其在全身遊走,這時他渾身散發出陣陣清香,而那血球卻突然加速轉動了起來,連著外麵的那些黑色的花朵都蜂擁而上,當然以那幾朵紅色的花朵跑的最快,那紅色的花朵竟然能穿透血球圍繞在他的周圍,而那些黑色的花朵卻怎麼也進不來,急的圍著那血球團團轉。
第五月身外的香氣全被那幾朵紅色的花給吸走了,那些花還想進入,仿佛想要穿透他的身子鑽入那香氣來源之地。
但是被牡丹之光拒之光幕外,那些花朵似乎不死心硬想闖入,當頭頂的小人再次散發出強光的時候,那些花朵這才作罷退回血球之外。但並不像黑色的花朵那般消散。
身外的一切小動作第五月都不知道,此時他沉浸在自身的經脈之中,緩慢的修複著。
最早發現釋昭依的是雲溪,因為她看到了那把熟悉的扇子。
"他在哪?"這是雲溪問的第一句話,但此時釋昭依有些傻呆,對她的問話置若罔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雲溪有些急了,揪著她的衣領拍了拍她的臉再次吼道:"人呢?"
"他死了!"釋昭依失聲痛哭,雲溪不相信,怎麼會死呢?她猛的搖了搖釋昭依,想讓她清醒些。
"到底在哪?你手上的扇子是不是他給的!"
雲溪不認為釋昭依能偷得到那把扇子,除非是他親手給的!沒人能從他手裏搶走東西。
"扇子?死亡穀!……"釋昭依不斷喃喃自語,雲溪卻聽懂了,她也跟著跌坐在地上。
"死亡穀?你說他在死亡穀?"
"他死了!他把我推了出來,自己卻困在裏麵!裏麵好恐怖!"
"他不會死的!你別瞎說!"雲溪真想大罵她一頓,為什麼不是她被困在裏麵!都是這個女人,要不然他肯定會出來的!死亡穀讓她去哪找?根本無從下手!
死亡穀除非自動出現,要不然根本找不到!隻有血門的出現才標誌著死亡穀的出現,而血門是進出死亡穀的唯一通道,剛才她說他把她推了出來,那麼肯定是血門出現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