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晨時分,夜色深沉。
躺在通鋪上的王豪怎麼也睡不著,並不是因為拘留室裏的環境不好,無論是高山密林還是沙漠戈壁他都能照睡不誤。
之所以難以入睡自然是因為今天內力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的緣故,平常他隻要運行心法一個周天就能恢複精力。
可現在不僅心法失靈,而且還周身乏力,這就是一件非常鬱悶的事情了,意味著他現在的境況非常脆弱,連自保都成了問題。
“唉!”
良久,王豪暗自歎了一口氣,希望王逸風知道他現在的情形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上午,幾乎一夜沒睡的王豪打著哈欠被帶去了審訊室,裏麵依舊坐著圓臉警察和那名年輕協警。
這使得王豪覺得有意思,按理說昨天沒審出什麼結果來,今天應該把那個年輕協警換掉才對,很顯然這家夥太過年輕沒有一點兒經驗,根本就不適合審理案子。
可圓臉警察卻沒有換人,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年輕協警肯定跟他關係密切,要不然他早就換那些經驗老道的警察來審理。
“你別以為不開口就能蒙混過關,告訴你,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放過一個壞人。”
圓臉警察瞅了王豪一眼,放下手裏拿著的文件,麵無表情地說道:“真沒看出來,你小子挺能打的呀,五個輕傷,兩個重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王豪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或許就是語言上的藝術了,表明了圓臉警察已經認定了自己有罪。
表麵上看,這句話沒有任何問題,但如果加上說話者的語氣與現在的語境,那麼很明顯,後麵那句“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才是重點。
圓臉警察的這句話更深一層的含義是告訴王豪,就算王豪不開口,也照樣能憑借著手裏掌握的資料定他的罪。
王豪當然知道那些驗傷資料是偽造的,嘴角閃過不屑的冷笑,他對自己的身手非常有信心,力道控製得非常好,那些被他踹了的人並沒有什麼大礙,怎麼可能受這麼嚴重的傷?
“你看看,這是什麼?”
圓臉警察見王豪不為所動,於是拿起了桌上一個塑袋布,裏麵裝著那把他從肉鋪那裏拿來的剔骨尖刀。
“我隻不過拿它自衛而已,又沒有傷人。”
王豪瞅了一眼那把剔骨尖刀,不動聲色地回答,不就一把剔骨刀,又不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所以對他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你連凶器都拿了,說明你主觀上想要傷害那些人。”
圓臉警察冷笑了一聲,盯著王豪說道:“人證和物證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是你的觀點,我不予置評。”
王豪不想跟圓臉警察做沒有意義的爭辯,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
“年輕人,我看你的態度很有問題。”
圓臉警察聞言雙手抱胸,神色嚴肅地望著王豪:“你要知道,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你的否認隻會令法官加重你的刑罰。”
“那就讓法官來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