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注意到立在那裏的宋明義猶豫不絕,一副進退維穀的模樣,麵具男子持刀的手上微微一用力,宋明義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傷口就流了出來。
“既然你知道了,那麼就殺了我吧!”
頸部上傳來的疼痛使得宋明義意識到眼前這個麵具男子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會要了他的性命,故而沉吟了一下後做出了決斷,一咬牙後瞪著麵具男子說道。
“嘴還挺硬。”
麵具男子聞言轉過身,上下打量了宋明義一番後冷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老子的手段厲害!”
說著,麵具男子伸手在宋明義身上點了幾下,然後收起彎刀立在那裏冷漠地望著他。
“你對我做了什麼?”
宋明義覺得麵具男子的舉動有些怪異,禁不住緊張地問道,覺得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聽說過分筋錯骨吧?”
麵具男子陰沉沉地一笑,“等下你就能品嚐到是什麼滋味兒!”
“分筋錯骨!”
宋明義的臉色刷地就變得慘白,他自然知道分筋錯骨了,這可是一種非常折磨人的手段,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麵對分筋錯骨的疼痛,就是鐵打的漢子很難扛住,堅持下來的人通常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超人毅力,可謂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好癢!”
話音剛落,宋明義忽然感到身上一陣奇癢,連忙伸手去撓。
不過,他越是撓就越覺得癢,這種癢並不是在皮膚表麵,而是好像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令他感到非常難受,恨不得用刀把皮膚割開,然後用鐵刷子使勁刷身上的骨頭。
“這……這是什麼?”
由於渾身上下都奇癢難忍,雙手撓個不停的宋明義跑向邊上的一棵大樹,一邊用背使勁蹭著樹身,一邊驚訝地問向了麵具男子,這好像跟其先前所說的分筋錯骨完全不一樣。
“看來你也是一個孤陋寡聞之人,難道真的以為分筋錯骨隻是是你的筋骨錯位而已?”
麵具男子雙目閃過失望的神色,盯著宋明義冷冷地說道,“告訴你,所謂的分筋錯骨不過是一個統稱了,這裏麵的學問可大了去!”
“學問?”
宋明義聞言臉色大變,看來麵具男子懂得不少拷問的手段,不問出個結果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今晚十有八九在劫難逃。
“癢死了,癢死了!”
不過,宋明義已經沒有時間來考慮麵具男子如何對付他,他覺得渾身上下有無數小螞蟻在他身上亂爬,於是倒在地上翻滾起來,想用身體與地麵摩擦來止癢。
可惜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周身越來越癢,使得他在手臂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麵具男子冷眼旁觀著麵前的這一幕,通常而言很少有人能夠扛住這種從骨子裏發出的奇癢,黑豹會的雷豹是個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當時很快就撐不住舉手投降。
砰砰砰……
沒過多久,在地上打著滾,有抓又撓的宋明義站起身,神色痛苦地用頭使勁撞擊著一旁大樹的樹身,此時此刻有許多螞蟻在腦袋裏亂爬,讓他別提有多難受。
鮮血很快就順著宋明義的額頭流了下來,可腦袋裏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卻沒有絲毫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猶如腦袋好像要爆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