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衛是加國人,公派留學生,他和代靈珊認識似乎不足為奇。
“謝謝你,學長。”
代靈珊接過那本書,禮貌而客氣地說。
顧念轉身離開了。
身著白色實驗服的身影筆挺,步伐匆匆不失灑脫,代靈珊目送他翩然離去,看著他筆挺身影進了不遠處的實驗室,這才轉身下樓。
夜裏九點,顧念回到自己在學校附近的公寓,下了碗麵做宵夜,一邊吃,一邊用手機瀏覽新聞。
有電話打進來,顧念接起。
“媽?”
青年的聲音磁性清爽。
李雲帆卻又掛了電話,改為視頻連線。
看著手機上的視頻邀請,顧念低頭看看自已身上,睡衣半敞,衣衫不整的,便將攝像頭對著牆壁連線。
他可沒忘記,上次母親也是發來視頻邀請,他隨手接起,結果,母親的身邊還有夏姨,還有俏俏鬧鬧,而他衣衫不整,結果,他被兩個小丫頭笑話了好一段時間。
“你這小子,你媽想看看你都不行的嗎?手機對著牆壁,我生的是堵牆嗎?”
李雲帆沒好氣地問。
顧念把衣服扣子係好,這才將攝像頭轉換過來,向著自己。
“媽,您生的是我。”
顧念大聲開口。
大洋彼岸,李雲帆看到手機屏幕上兒子青春帥氣的麵龐,立時又撲哧一笑,“你這死小子,拿你媽尋開心!”
顧念低頭吃麵條,一邊說道:“哪敢啊!您可是咱家的老太後!”
李雲帆:……
這稱呼,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
“顧氏一位董事的女兒,也在美國讀大學,聽你爸爸說,小姑娘漂亮聰明,知書達禮,人品也不錯,什麼時候有時間見見吧!”李雲帆開口。
顧念蹙蹙眉,“媽,我書還沒讀完呢,什麼時候畢了業,再尋思相親的問題也為時不晚。”
李雲帆道:“念念,你二十五歲了,照你這麼一路讀下去,還不得到三十歲啊!到時候,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
雖說男人晚婚不算事兒,但做為一個母親,李雲帆還是希望兒子在美國能有個伴,她和丈夫也可以少惦記一些。
顧念笑道:“怎麼會,酒好還不怕巷子深,您這麼年輕有為帥氣瀟灑的兒子,還不如一瓶酒了?”
李雲帆:“這哪兒跟哪兒!”
“算了我不跟你說。”
隔著手機屏幕,看到兒子碗裏的麵條,李雲帆又是心疼起來,“還是把家裏的廚子派過去照顧你吧!辛苦了一天,晚上就吃這個,你是想疼死你媽呢!”
顧念不以為意地道:“這是宵夜媽,在學校已經用過晚餐了!”
李雲帆道:“宵夜也可以吃好一點啊!就這麼定了,回頭把家裏的廚子給你派一個過去,不許反對!”
李雲帆拿出了母親的權威,顧念嘴角一抽。
掛了電話,李雲帆對身邊的人念叨道:“生個研究型的兒子,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哎!”
顧亦涼道:“顧家幾代經商,大伯和大哥從政,就是科研人才還沒有出過,念念也算是顧家頭一份。在學校也是佼佼者,前幾天,總統還打電話說希望念念學業結束後,回國效力呢!”
李雲帆詫然,“你怎麼說?”
顧亦涼道:“我說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念念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他是一門心思,要去報效斯國的,哎,怎麼生了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
在顧亦涼的意識裏,兒子學成應該歸國效力才對,可顧念並不那麼想,去斯國,幫助他的姐姐,那是他打五歲那年便存在的理想。
李雲帆道:“他們是姐弟情深,可這樣,難免會引人口舌。”
顧亦涼道:“誰愛說什麼說什麼吧!那小子要為他姐姐效力,也無可厚非。”
夫妻倆又聊了一會兒,才相繼入眠。
轉天一早,李雲帆便去詢問家裏的兩個廚子,哪個願意去美國。
一個年輕些的爽快地回複了李雲帆,答應即日去美國照顧小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