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岑須前輩,你這樣跟來,萬一你與施城主有仇,那我豈不是受牽連了!”慕逸塵繼續裝著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岑須吹著胡須,故作生氣的瞪著慕逸塵,狠狠的道:“老弟,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哥我一向好善樂施,怎會無緣無故與他人結緣!”
“反正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麼,隻求你別纏著我了!今日我找施城主,是有其他的事。”
“你連天武層麵都沒到,身邊隻有兩個小護衛,難免有些危險,有老哥我在,你的安全不是問題!你放心,我隻是陪同你來,保證不參合你的事。”
望著岑須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慕逸塵心中暗暗竊喜了起來,有岑須這樣一位“護衛”,心中還真是舒暢。不過,這些都隻能在心裏樂樂罷了,萬不能有任何表露。
想岑須這樣的強者,他在乎的並非是自己的武氣等級,為師煉器之術的高低,現如今他遇到慕逸塵這個變態,自然也不會因為慕逸塵的武氣等級來判斷。
真正讓岑須這位洪商家族長老屈身低頭的,則是慕逸塵的煉器之術,他是打著想從慕逸塵這裏知道更多關於涅寂武器的煉製之法。
有些東西,越是得不到就越珍貴,那從手中溜走的魚兒,也是最美的!
也就是這個道理,岑須方才放下身份黏在慕逸塵身邊,而慕逸塵正是知道岑須對涅寂武器的迷戀,方才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這無疑是讓岑須打定注意要討好慕逸塵。
“岑須前輩,你好歹也是一方強實力中的長老,如此降低身份的事若是傳出去,有何顏麵麵對他人!你還是走吧。”慕逸塵苦苦的勸道。
“不論你說什麼,都甭想攆我走。”
攆你走?我要真有心攆你走,那就不是這種態度了!察覺到岑須那越來越堅信的想法,慕逸塵心裏大笑三聲,旋即,略作遲疑之後,道:“那你不能叫我老弟,否則我翻臉不認人,咋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
慕逸塵突然冷冽下來的嗓音,讓得岑須微微一凝,察覺到慕逸塵那沉斂下來的麵色,他權衡得失之後,點頭道:“好,就應你了。不過在我心裏你還是老弟!”
“呼。”
慕逸塵真有種要被打敗的感覺,重重呼了口氣,懶得去理身旁的這顆棉花糖。
然而,那引領路的兩名護衛,聽得慕逸塵與岑須之間的對話,他們心裏砰然一顫,身為城主府邸的護衛,怎能不知道洪商家族那位煉器大師岑須已經來到風旭城中,那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可是,也就是這位大人物,竟然如此與一位青年拌嘴,好降低身份來討好,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稱奇的事。
“兩位這邊請,前麵就是了。”護衛微微轉身,恭敬的道。
施府之中,那約莫百丈之高的宮殿前方,乃是一片修煉場地,府邸中除了千名護衛之外,還有這不少青少年正在那鋪著青石地板的場地中修煉。
這些修煉的人,想來應該是一品堂的血脈!
宮殿石階下,在十幾位身著銀色鎧甲戰士的前方,一位中年男人豁然立在那裏,身姿挺拔碩健的他,似乎不為空氣之中那湧動的武氣浪駭所動,隻是麵色平靜的凝望著那逐漸靠近的兩道身影。
前幾次去宗祥酒樓擺放慕逸塵未果,這位城主的心裏難免有些失望,而今聽得護衛傳信,施正浩便是等候在這裏。於他來說,自己縱然一位天武九重天強者,然而在麵對有望突破天武層麵的煉丹師兼備煉器師的人物,那絕對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隻是不知是否能夠與這樣的人物沾上邊?
單單隻是地武後期巔峰實力的普通煉器師,施正浩自然不會太重視,可如今,這是一位能夠煉製涅寂武器的大師,還親自上門拜訪,不是機會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