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要殺人滅口?”陸州道。
這一反問,把她給問住了。
殺了對方,等於承認自己害怕太虛。
陸州負手道:“況且,天底下無人能殺老夫。”
“……”
帝女桑黛眉微蹙,看向陸州說道,“你不怕太虛?”
陸州沉聲道:“看好了。”
腳尖一點。
嗖。
陸州朝著雞鳴天啟之柱掠去。
“白澤。”
腳踩祥雲,渾身沐浴著祥瑞之氣的白澤從遠處掠來,托住了陸州。
帝女桑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反而好奇地看了過去。
隻瞧見陸州和白澤飛入天際,靠近天啟之柱。
陸州道:“來。”
白澤吐出一口白光,將二人籠罩。
在迷霧遮住的天空之下,如同一輪皓月。
陸州的天相之力全部恢複,當即朝著天啟之柱推出驚天一掌。
轟!
雞鳴天啟之柱發出轟天巨響。
罡氣四散,光圈照耀當空。
帝女桑與白鶴一同朝著天啟之柱飛去。
魔天閣的弟子們,在一切安靜了下來之後,也紛紛從遠處返回。
站在遠處的山峰之上,眺望天啟之柱。
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還有下方鎮壽樁留下的巨大圓形的枯萎凋零區域。
“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讚歎不已。
帝女桑來到了天啟之柱的附近說道:“你要幹什麼?”
“毀了它如何?”陸州說道。
“不可以。”帝女桑搖頭。
“為什麼?”
“它要是毀了,天就塌了!”帝女桑說道。
“天也會塌?”
“不知道。”帝女桑說道,“反正,它毀了,天就塌了。”
“是太虛要塌了吧?”陸州問道。
“不知道。”
陸州又豈會不知道這天啟之柱支撐著的便是太虛,什麼是天什麼是地,太虛不是天,未知之地也不是地……
一切都是假象罷了。
“老夫不懼太虛。”陸州說道。
帝女桑說道:“好吧……我信了。”
說完,她又補充道,“天如果真的塌了,我的家就沒了。”
“你的家?”陸州不以為然道,“你是赤帝之女,你的家,何在?”
“桑樹就是我的家,桑樹就是我的一切。”帝女桑回頭看了一眼,那茁壯成長的桑樹。
陸州從高空俯瞰那巨大的桑樹。
他突然有種錯覺。
似乎,桑樹才是帝女的弱點。
隻不過,想要靠近桑樹,是一件很難的事。
環形湖裏的小白鶴很多,每一個身上都泛著光華,來回飛翔盤旋,充當著桑樹的護衛。
每當有凶獸靠近,都會被那些小白鶴驅離。
陸州停手。
向下落去。
帝女尾隨。
陸州停下,反問道:“你為何跟著老夫?”
“天啟之柱下,有一蜚皇,實力凶悍……你想拿太虛種子?不對,太虛種子還沒成熟。”帝女桑疑惑地道。
這女人真是太多事了。
陸州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帝女桑搖了下頭,不願意回去。
陸州說道:“蜚皇……蜚?”
“你看起來很厲害,應該能輕鬆拿下它,但是得浪費點力氣。”帝女桑說道,“你為什麼不求我?”
陸州無語。
自己能辦到的事,為什麼要求人?
帝女越是這樣,陸州就越覺得奇怪。
若真的欠了人情,想要還,隻怕沒那麼容易。
陸州不為所動,繼續向下落去。
果不其然,天啟之柱腳下,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像是野牛似的龐然大物,衝鋒而上。
帝女桑和白鶴虛影一閃,瞬間離開了千米之遙,繼續看戲。
那蜚皇的速度快如閃電,令人反應不及。
陸州本能落掌:“絕聖棄智。”
轟!
雙角發出黑光,頂在了掌印上。由於太過突然,以至於陸州被頂了上去。
帝女桑看到這一幕,竟掩麵失笑了起來。
她知道這蜚皇不可能是這強大的人類的對手,隻是能看到對方狼狽一下,似乎也不錯。
陸州掌心迸發天相之力。
那掌印像是長大了似的,轟!
“哞——”
掌印如天,重如泰山,將其重重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