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軒轅殤,是她的心心念念的王爺,也同樣是她此時的救星。葉竹心中大喜,一改方才憎恨的臉色,突然就梨花帶雨起來,向大廳門口走去,邊走還邊帶著哭腔道:“王爺,臣妾……臣妾對不起你,都是臣妾不好,竟教出了無香那樣惡劣的賤婢!”
軒轅殤緊皺著眉頭,順手便攬住了看似弱不經風還哭的一塌糊塗的葉竹。接著便看到大廳裏再次血淋淋的一幕,還有肖淺華那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的很是自然的神情。
他心中驟然間燃起熊熊怒火,是不是有這肖淺華在,自己的府中便會永遠充滿著血腥與爭鬥?
直接掠過肖淺華,將假裝快要昏闕的葉竹一把抱起,輕輕的放到了長椅上。接著對著軟榻上早已睜開眼的太妃娘娘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兒臣參見母妃。”
“平身吧,本宮正在看華兒處理惡人。”一句話,不帶任何的情感,讓軒轅殤和眾人無法捕捉她此刻的具體心態。但眾人也都不是瞎子,太妃娘娘緊蹙的蛾眉自是表明了她此時心中的極度不悅。
見狀,軒轅殤急忙向太妃娘娘道歉道:“母妃莫要氣壞了身子,是兒臣沒有管教好這不守婦道的女人。”雖是在向太妃娘娘道歉,但語氣中的憤怒一聽便知。
眾人聞言,皆是低下頭,不敢看向軒轅殤,唯有肖淺華依舊高傲的昂著頭,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他身後的葉竹。紅唇輕啟,淡然地說道:“王爺要發火還請等一等,臣妾的事情還有些未處理完。”
話一出口,連太妃娘娘的眼中都有了一絲錯愕,手不自覺的狠狠抓了下軟榻上的蟬絲薄被,又緩緩地扭了幾下才放開。她的眼神飄向肖淺華,仿佛那蟬絲薄被就是她一樣。
據她所知,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同自己的殤兒這般說話。就算是皇上,也不曾有過。
“肖淺華!”軒轅殤再次怒喝到,手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卻不料拍到了果盤中,將水果打了個稀巴爛。
“嗯?王爺叫臣妾何事,若是要吃水果,臣妾處理完事情後大可以喂給王爺吃,但現在臣妾確實不方便。”肖淺華巧笑嫣然,語氣輕鬆,一點都沒被軒轅殤給威懾到,反而是她那番話惹得他一陣訝異。
這女人,方才是說,處理完事情後給自己喂食水果?她何時有如此好心了?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中不停地漂浮,同時昨日在笙歌樓的一幕也浮現在他的眼前。
很好,她肖淺華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趁眾人驚訝的當頭,肖淺華繼續巧笑道:“葉竹,你的奴婢是自殺了沒錯,可她偷換的布匹自然也是要賠給本王妃的。既然你方才也向王爺說了是你沒有教好奴婢,那這些自然是要你賠給本王妃的。”
葉竹心中自是憤恨不甘,但她剛剛作戲時也確實當著大家的麵將話說了出去。無計可施之下,她繼續柔弱道:“王妃說的極是,那奴婢這叫人將布匹的銀票賠給王妃。”一語說罷,她眼中又是噙滿了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