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陳諾見的多了去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南佳佳這樣的傻女人,丈夫出軌,被趕出家門,雀占鳩巢,卻依舊能如此寬容。陳諾很生氣,但細下心想想,這時的南佳佳,不就是當年的自己嗎!以為愛是永遠,是不可抗力,是天地合,山無棱都不會變更的承諾,可是她現在明白了,擦亮眼睛了,可是這個傻女人,怎麼還不清醒呢!
陳諾拉著她的衣袖,扔掉她手裏拿著的兼職的十字繡“好女人,除了溫柔之外,還需要果斷,圓慧,你我,曾經都敗在這個溫柔上。”
陳諾說出內心的肺腑之言,說出曾經劉俊肖的混賬,說出她其實是陳諾,說出她恢複容貌的過程,說出她和她一樣,都是劉俊肖眼裏的戲耍物。
南佳佳怔在了原地,陳諾打破了南佳佳對過去所有的美好想象,她一時接受不了,過去劉俊肖的甜言蜜語竟然都是慌話,她過去都是活在慌話中的。
南佳佳的臉色突然變得青白交錯,往後退了幾步。
“陳小姐,你不用編慌話來騙我,我……我是不會相信的。”
“傻女人……”陳諾搖了搖頭,她要選擇騙自己,陳諾有什麼辦法呢!
陳諾知道聊不下去了,打算走了,她本來不想滅掉她最後美好的想象,可是有不甘心,她一定要讓南佳佳出席法庭,她決定指出最後一招殺手鐧。
“對不起了。”陳諾默默的想著。
那天,天氣不錯,佳佳心情也不錯,有力氣出門買菜了,卻在門前的空地上有一張顯眼的A4紙,望向四周並無人,她想可能是別人不小心落下的,本來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但是手還是不自覺的伸了過去。
佳佳附下身,上前撿起,如果可以選擇,她願意直接走開,她就這樣看到了那樣可怕的消息,知曉的那一瞬,仿佛天地河山,無完全一個鬼魅世界,萬裏無雲,渾身寒冷,一下子天昏地暗。
陳諾在一旁不想看她,傷心而不能自拔。自己絕對不能出麵,否則功虧一簣,卻沒想到她暈了過去,旋即跑了過去。
“南佳佳,南佳佳。”
陳諾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南佳佳做了可怕的夢,她的孩子離開她了,徹底離開她了,那樣一個可愛的孩子,她前幾天做婦科產檢的時候還好好的在肚子裏的,怎麼就沒了,南小米?劉俊肖?是你們?你們容不下我,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嗎?南佳佳頭頂的浮汗疊起,陳諾在一旁正暗自嗔怪自己采取的方法太過激進。門外走過來一個滿臉擔憂模樣的老阿姨。
“佳佳,佳佳。”來人喊了幾聲,佳佳卻一直處在半醒狀態,臉色刷白。
“你是?”陳諾反應過來。
“我是小姐家的傭人!你可以叫我張媽。”
陳諾點了點頭:“張媽,善人都有好報的。”
陳諾知道張媽,她一直盡心照顧佳佳,即使佳佳被趕出門,依舊不忘初衷。
張媽愛憐的看了眼身後滿臉蒼白的佳佳:“隻要小姐好就行了,小姐好就行了。”
突然床上的佳佳一下睜開眼,猛然的坐起來,看看周圍,又看看張媽,滿臉的緊張兮兮:“張媽,我的孩子呢?”
張媽一看這情景知道瞞不住了,隻好諾諾的低下頭,表情默然:“小姐,我拍你傷心,所以騙了你,對不起,孩子沒了。”
“是南小米,哈哈是劉俊肖……”
張媽聽見小姐怪異的笑聲,心裏越發擔心起來:“小姐……”
南佳佳突然止住笑,眼神篤定的望向陳諾:“我答應你出庭做證人,我不會讓犯人逍遙法外的。”
開庭的那天,南家來人了,他們信心滿滿,他們有最好的律師,隻是南小米沒想到南佳佳來了,這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終於不好的預感,在雙方律師的唇槍舌劍,南佳佳的口述,書麵證據,法官的一槌定音下宣布了結局。
劉俊肖貪贓枉法,私相授受,開除黨籍,南佳佳出了法院就暈了過去,南小米苦笑著,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通通白費了。
陳諾在一眾人的陪同下從法院裏走了出來。望著廣袤的天空,嘴角露出久違的笑,但這笑卻並不是發自內心笑的笑聲,她並不高興,進房門時看到碧藍的天空中兩個嬉戲的孩子,那樣天真爛漫的時代是再也回不去了,陳諾再次笑了笑。
南山密語,巨梟碎裂重重。經法院宣判南小米判有期徒刑十年六件下半時行。
陳諾直接是個頭腦亂的很身心也疲憊,自己姐姐在南京漸漸模糊了,上下眼皮方不聽使喚似的,隨後一陣漆黑的世界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