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應聲,便將那些白布先遞了過去。
餘婉兒拿進去之後,又走出來,準備將那些燒開的水,端進去。
駱英鳳湊上來,聲問道:“心月在裏麵怎麼樣了?”
餘婉兒笑了笑,道:“就知道你不放心,宮太醫正在為她診治呢,耐心等著吧,心月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完,餘婉兒心翼翼地端起了兩壺滾燙的開水,又對侍女道:“宮太醫,讓你們繼續燒水,這些是不夠用的,對了,再多拿些臉盆過來。”
侍女了聲是,轉身便又去準備宮典吩咐的這些東西去了。
餘婉兒進了房間,便又把房門關了起來。
許久之後,隻聽裏麵一聲大叫,接著哐當一聲,像是臉盆墜地的聲音。
魏雲龍聽出這聲大叫是餘婉兒的聲音,便緊張地走到門前,想要推門進去看看。
陳將軍一把攔住魏雲龍,道:“不能進!不能進!你忘了宮太醫交代過的話了嗎?不論裏麵發出什麼聲音,都不能進去!”
魏雲龍皺著眉頭,伸出去推門的手縮了回來,又聽到裏麵沒再發出什麼異樣的聲響,便從門口退了回來。
比魏雲龍更加緊張的,是駱英鳳,若不是魏雲龍在他身前攔著,剛才他早就一把推開陳將軍,闖了進去。
陳將軍身後的門,突然間被打開,隻見餘婉兒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地走了出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急促地走到院子裏,大口地呼吸著,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嚇到了。
魏雲龍連忙走到餘婉兒身邊,扶著她問道:“裏麵發生什麼事了?”
餘婉兒沒有回答魏雲龍的話,隻是朝他擺了擺手,依舊大口地喘著,中間還有幾下幹嘔。
駱英鳳則是趴在門口,踮著腳尖,從門縫裏朝裏看著,而且將胳膊放在了陳將軍的頭上。
被缺個扶手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更不要是自己的腦袋被缺了扶手。
陳將軍雙手用力,費了不的力氣,才把駱英鳳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了下來。又將駱英鳳往後推了推,讓他離開門口,隨後轉身把房門關緊。
駱英鳳有些不高胸看著陳將軍,用一種略微有些憤怒,還有些過後再收拾你的眼神。
這種帶著複雜情緒的眼神,陳將軍的目光一接觸到,便有些不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久經沙場的他還從未被這樣一種眼神看過。
“駱俠士,冷靜,冷靜些。坐下喝點茶,耐耐心心地等著就好了。過不了多久,宮太醫就出來了。”陳將軍咳嗽一聲,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此刻對自己恨得牙癢癢的駱英鳳拉到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下,而這張椅子離開陳心月的房門足有一丈半遠。
陳將軍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房門再次打開,宮典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朝餘婉兒喊了一句:“緩過來了嗎?沒事了就進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