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龍見這大錘沉重無比,那絡腮胡又使出十二分的力氣,便施展輕功,向後一退。
那絡腮胡撲了個空,一錘砸在地上,頓時地上塌了一個大坑。
魏雲龍心道:“想不到這絡腮胡的錘子竟然如此厲害。”
絡腮胡一錘子砸在地上,好不惱火,拿起錘子,哇哇大叫又奔了過來,對著魏雲龍便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亂砸。
魏雲龍知道不能和他硬碰,隻能不斷地閃避,那絡腮胡的錘子看似雜亂無章,可漸漸的,魏雲龍便覺得這錘子剛中帶柔,將自己困住,隻剩閃避之力。
隻見那絡腮胡突然一收,又將錘子向前一送,這一錘結結實實打在魏雲龍的胸口上。
魏雲龍隻覺一股強大的勁力奔著自己胸口而來,不敢硬接,便向後躍起,想要卸去一部分勁力,哪知這絡腮胡的蠻力巨大無比,魏雲龍向後飛出兩丈來遠,勉強才站穩,又覺得胸口一陣疼痛,心道如若自己硬接這一錘,怕是胸骨早已碎裂。
那十來個嘍羅在一旁看見絡腮胡占了上風,便一個個不斷地叫好。絡腮胡收了錘子,道:“子,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你這子倒也有些本事,不如早早投降,在老子手下當個頭目,一起喝酒吃肉,豈不快活?哈哈!”
魏雲龍站穩身子,揉揉胸口,深吸一口氣,確定自己沒有大礙,回道:“你這廝空有一身本領,不思去保家衛國,卻在這裏幹起這殺人越貨的勾當,倒不如你早早投降於我,我帶你去投軍如何?”
也不知魏雲龍這話是否戳了那絡腮胡的痛處,那絡腮胡變得狂躁起來,吼道:“你奶奶的,老子要你管!來來,再吃老子幾錘!”便提起錘子衝了過來。
魏雲龍心道:“這廝力大無窮,與他硬碰不是辦法,倒不如先耗他些體力,再尋找機會。”
魏雲龍輕功一流,如今更是鐵了心的要閃避,那絡腮胡自然是傷他不著,隻見魏雲龍一會向左,一會向右,一會後退,那絡腮胡的錘子總是慢他一步,次次撲空。
那絡腮胡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隻好不斷地跟著魏雲龍跑來跑去,揮動大錘。
這樣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絡腮胡卻連魏雲龍的衣袖都沒有碰到,便不斷地大叫道:“好子,你可別躲,有本事接老子幾錘!”
魏雲龍並不接話,依舊隻是躲避,其實與其躲避,倒不如是帶著絡腮胡兜圈子。漸漸的,絡腮胡的速度慢了下來,額頭上也開始不斷地滲出汗滴。
魏雲龍瞅準絡腮胡的一個破綻,在他揮出錘子還沒收回的時候,一劍削去他肩頭的一塊鎧甲,又順勢一掌打在他胸口上,這一下,魏雲龍可沒留情麵,直打得絡腮胡向後飛出一丈來遠,還好他身穿鎧甲,又皮糙肉厚,沒有傷到筋骨,卻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才喘過氣來。
絡腮胡看了看自己的肩頭,所幸將身上的鎧甲一把扯了下來,隻戴著頭盔,拎著錘子站起來道:“好子,老子一時大意,讓你占了便宜,來,再來打過!”完,又直接朝著魏雲龍奔過來。
魏雲龍本以為經過剛才的打鬥,這絡腮胡的速度慢了下來,想必體力必然會大不如前,哪知他稍適休息,便緩了過來,看這衝過來的架勢,不僅體力一分未減,而且脫了鎧甲,身形比之前更加敏捷。
魏雲龍暗暗吃驚,這廝拿著這樣一柄大錘,揮來揮去大半個時辰,竟然毫不疲憊。時遲,那時快,這絡腮胡的錘子眨眼間就向著魏雲龍的麵門揮了過來,魏雲龍急忙向後一躲,就覺得這大錘貼著自己的鼻尖滑了過去。
絡腮胡似乎早就料到魏雲龍會這樣閃躲,順勢將錘子揮足一圈,又揮到了魏雲龍麵前,同時稍稍一使力,那錘子便徑直砸向魏雲龍的雙腳。
魏雲龍不敢怠慢,一點雙腳,向後翻身,這絡腮胡卻收住錘子,一伸左手,抓住了魏雲龍的右腳腕,掄了起來。魏雲龍暗叫一聲不好,卻也是無能為力。
這絡腮胡抓著魏雲龍掄了好幾個圈,對準不遠處一塊滿是棱角的石頭扔了出去,這力道甚是驚人,若是結結實實地撞上這塊石頭,傷筋斷骨那還是輕的。
魏雲龍在空中略略一個挺身,將那二次飛的輕功使了出來,卻也隻是微微向上飛起一點,好在勉強避免直接撞著石頭,隻聽見“茲拉”一聲,魏雲龍的衣衫被突起的棱角撕開一個大口子,自己也是在地上滾了幾下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