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就是實話!”陸爾的聲音開始變得飽滿,不再是嘶啞的樣子,“他們幾個問要錢,我沒有給,他們就拔掉了我的指甲,詩文是為了救我,所以才被他們打死的。”
“陸爾姐!”秦宣的眼神裏滿是傷痛。
“陸小姐,也就是說,歹徒綁架你隻是求財,而安莉並不在現場?”王警官再次向她求證。
怎麼不在現場!
陸爾永遠也忘不了安莉拔掉她指甲時候她那令人作嘔的獰笑,她永遠也忘不掉安莉將詩文活活打死的時候,那張魔鬼一樣的臉。
“是,安小姐並不在現場。”陸爾斬釘截鐵的說。
“陸爾!”許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幾乎眾叛親離,結果陸爾竟然全盤否決?
“許先生……”王警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許臨說道,“很有可能是陸小姐的精神狀況還沒有恢複好,要不我們明天再來,我希望明天來的時候,陸小姐能夠給我們一個真相。”
許臨點了點頭。
王警官帶著幾個手下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了,許臨將陸爾靠在身後的靠枕上,然後靜距離的盯著她的臉。
“陸爾嗎,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說謊,為什麼將所有的事實都否決!
“陸爾姐,你為什麼不說實話?你不想給詩文姐報仇了嗎?”秦宣也非常不能理解。
陸爾明明那麼想要安莉得到製裁,她明明就恨透了安莉,她明明就是親眼看到詩文死在她眼前,可是,她為什麼不說實話?
陸爾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她的眼前,全都是關於詩文的一幕幕,詩文臨死都還想著要給她糖果希望她可以得到安慰,可是現在,她卻放過了殺害她的仇人。
陸爾的眼前一片血腥,詩文的慘狀在她麵前揮之不去。
她好恨,真的好恨……
“陸爾,說話呀!”許臨對她說話。
陸爾沒有給他們任何回應,隻是閉著眼睛,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軀殼。
許臨和秦宣陷入了深深的失望。
沒有陸爾證詞,就算他們做了再多也是無用功,許臨站起身,深深的看了陸爾一眼,拂袖而去。
陸爾的態度讓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僵局,整個晚上,不管是誰的勸說,陸爾始終沒有再開口講一句話。
所有的人坐在大廳裏,安靜得可怕。
許臨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包煙,直到林致實在是看不下去將他手裏的煙搶了過來,“家裏還有病人呢?多不健康。”
忍了許久的許臨這才爆發了出來,“她還想健康?我看她不僅身體有病,腦子也有病吧!”
許臨狠狠的往麵前的木茶幾踢了一把,“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們做了這麼多隻為了等她的證詞,她說的輕巧,將所有的事實都扭曲了,她這樣做,跟安莉有什麼區別?”
“你憑什麼這麼說她?”一旁沉默的莫安然突然跟許臨強了起來,“她這樣做肯定有這樣做的理由。”
許臨回頭惡狠狠的盯著莫安然,“是啊,我怎麼忘了,這還有一個這麼懂她的莫先生呢?”
莫安然也抬頭與許臨對視,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