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逍一聽,俊顏微赧,對著蘇秀秀怒斥:“胡鬧,真當是胡鬧,兩個女子豈能成婚?”事關重大,韓逍也不管將柳雲初的身份暴露後會造成的影響。
人群中原本就因結局不滿的人,被韓逍這一新聞的轟炸,瞬間便喧鬧起來。
“這是拿我們尋開心的?說好的還有文武兩項考核,怎麼就單單為了這小白臉而破例?”
“想不到這娘們挺漂亮的,居然喜歡的是女子,這拋繡球招親怕是隻是個遮掩醜聞的幌子吧。”
“就是就是,我看這兩個小娘們模樣都挺標致,就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幹那事了?想必那姿態肯定是極為誘人的。”
人群中傳來了置疑的聲音,間夾著帶著汙穢的語句,更有甚者大肆調笑道:“小娘子們,哥哥身下的兄弟可是粗長的很,保管讓你們兩人滿足,要不你們兩人都從了哥哥我吧。”
華音未落,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的是一聲淒厲的尖叫,循聲望去,放下那大放厥詞的男子便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倒了下來,手腳經脈處被釘上了四枚柳葉鏢,而他下體更為淒慘,早已是血紅一片。
這一瞬間的異變,讓人紛然噤聲,抬眸望向那閣樓處的女子,卻見得她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柄彎刀彎刀通體漆黑,散發著古樸的氣息,勾勒出弑殺、危險的彎度,最令人驚奇的是有血不住的從這彎刀上滴落,從二樓滴落滾入塵中,顯而易見這血便是倒在地上的那人的。
韓逍鬆開了緊握的雙手,那東西最好祈禱他命夠大,若是今日讓他落在自己手中,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竟然敢如此意淫秀秀,簡直是罪無可赦。
蘇秀秀清潤的嗓音響起,卻如一記洪鍾敲打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本小姐可不是溫柔端莊的大家閨秀,多的是法子讓你們生不如死!識相的就閉上你們那張破嘴,否則本小姐手中的斬殺可不會留情。”說罷用眼神安慰柳雲初稍安勿躁。
柳雲初懂了蘇秀秀眼中的意思,不由的輕笑出生,暗忖:真真是關心則亂啊,蘇秀秀可是從來不肯讓自己吃虧的主啊,唯一一次吃虧便是敗在了對韓逍的感情上了,不過,好在她已經走出來了。
“見到我被侮辱,你很高興?”蘇秀秀倚著欄杆頗為慵懶,麵紗下的眸子早已是水波無痕。
“我並非是這個意思,隻是不想失去你而矣,秀秀,你一定要相信我。”韓逍想要證實他自己心意。
早在蘇秀秀決絕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沒法在壓抑自己內心的情感了,她之於他本就是生命的一半,可是身染怪病的他如何能給她幸福?可是當他真的成功的將蘇秀秀逐遠後,他感覺到原本的半條生命卻在飛速流逝,直至消亡。所以,他擅自做主想要在蘇秀秀逃離的時候將她拉入深淵。
可是這些,蘇秀秀都不知曉,她也不願知曉。
“你拿什麼讓我來相信你?真心,你配跟我談真心嗎?”蘇秀秀冷冽的回言。
韓逍一陣頭疼,知道以前怕是做的太過分了,這才讓秀秀對她成見頗深,看來這追妻之路,怕是遙遠的很啊!他也知解釋太多,怕是蘇秀秀更加不會相信,便簡言道:“不管你信不信,你且需看我如何做便是。”
“小女子想怕是沒心情跟你周旋,或者說對著韓公子這張臉,小女子怕是會做噩夢的。你就當行行善積積德,自己走了便是,省的我在這裏看著鬧心。”蘇秀秀一如既往的犀利言語。
“你趕我走?莫不是你真想與她成親不成?”韓逍讓這句話再度的氣破功了,這該死的女人,這才幾天就這樣嫌棄她,連多看他幾眼都說會做噩夢,他長的真有那麼寒磣麼?
“是又如何?小女子婚嫁都與韓公子無關吧。”蘇秀秀冷言以對,將氣死韓逍進行到底。
韓逍無奈了,他終於明白言多必失的真諦與精髓了,左右不過是跟個女子結婚,雖然聽起來有些怪異,但是總歸是不吃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