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廣陵也在這裏給她拍下了又一張照片。
四處的歡聲笑語,飄蕩在這並不是很大的公園。
但祥和之下,依然有著那麼一絲不祥和。
小竹林島,靠近湖麵的一側,竹林掩映中,一隻明顯的流浪貓,如一個老練的獵手,一個縱身間,便撲捉了一隻落在湖邊歇腳的海鷗。
一個冬天過去,也不知道會有幾隻這樣的海鷗再不能返回故鄉。
當初在春城,許廣陵逛了公園,逛了學校,又在圖書館門前站了站,也看了看滇池。
這次,鑒天鏡下,他帶沈欣去了植物園。
植物園主園,長長的一條楓香大道,兩側或老或新的楓樹,紅葉已大半凋零,但尚有餘韻。
高高大大的楓樹下,同樣也是寬寬敞敞幹幹淨淨的大道上,沈欣大踏步地甩手走著,身姿輕快如雲朵。
植物園輔園,也可以說是山茶園,各種山茶開得正豔,有的品種開得一樹都是,看上去滿身都披掛著大紅花。
整體來說,確實當得起那個詞,“燦若雲霞”。
很多品種的山茶。
但是,花相似,樹相似。
千百種的山茶,給沈欣的感覺是就和兩三種差不多,所以她就和許廣陵抱怨。
許廣陵便笑。
若是以前,來到這裏,他也一樣暈菜。
這可比辨認那些竹子,難度大多了。
不知道有沒有專門研究山茶的專家,如果有,那大抵是山茶長紅,而專家們頭發早白了。
但對如今的許廣陵來說,任何一點細微的差別,都可以放大成天差地遠,所以在他眼裏,哪怕是再相似的品種,也僅僅隻是“相似”而已。
植物園毗鄰,隻是幾步間,是一個叫黑龍潭的公園。
公園依山而建。
一個大大的,超出一般人想象的後山,頗為清淨。
若是當初,師從兩位老人,入門時,如果在這個城市,許廣陵應該會把每天的鍛煉地點,改在這裏的後山。
而現在,他自身所在,便是靈境,已經對外界環境無所求了。
又或者說,這個地球上,任何的天然環境,都不符合他的要求。
瑞麗。
出了這裏,便是緬甸了,作為邊境地,作為兩國交界的小城,它有著不同於內地的特有風情。
但這裏更廣為知者所道的,大概是它的玉石市場。
或者說,賭石。
許廣陵讓沈欣用五千元買了塊石頭。
“老師,這裏麵有翡翠?”離開攤位,沈欣好奇地掂著手中不是很大的石頭,問道。
不是很大,但也有她的三四個手掌大,扁平的,二十好幾斤。而她拿在手裏,好像是掂著一個空心的小乒乓球,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當然,側目不止這一個原因。
“紅翡,質地還不錯,你是想要一個手鐲還是想要一個雕像?”
雕像已經有八個了,但是沈欣眼睛滴溜溜轉了會,還是選擇了雕像。
半晌後,街角,背人處。
“嘶!”沈欣如吃了雪糕被凍了舌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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