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穎,跟這種狼心狗肺的女人沒什麼好說的!”婷婷捂著臉憤恨的站在沈嘉穎身後掉眼淚,恨聲恨氣的說,“我真是瞎了眼!把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當朋友!”
看見沈嘉穎的那一刻,梵音心頭支撐的那口氣被瞬間抽走,她的臉色更白了,那股子向來從容淡定的氣息忽然亂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卑微。
沈嘉穎徐徐輕聲,“先不說她剛剛有沒有錯,哪怕她有天大的錯,看在這麼多年的情份上,你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她羞辱她。”
兩人穿著同一件寶藍色的晚禮服,卻穿出了不同的視覺衝擊。
沈嘉穎沒有梵音高,但是勝在她纖細,她氣韻上優雅從容的定,裸背白皙單薄,穿著黑色的高跟鞋,讓她顯得曲線玲瓏華貴,那種高貴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說不出的迷人,讓人充滿了擁抱的保護欲。
但是梵音呢,她高挑出眾如超模,氣質是清冷,一個字,純天然的灑脫。
“梵音你發現沒有。”沈嘉穎微微抬起優美的下顎,依舊不肯看她,“自從你和名城出事以後,我便沒有聯係過你,一來,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們。二來,我對你感到抱歉,我甚至遠離名城,有意讓他對你負責,可是自從婷婷告訴了我一些事以後,我便發現我錯了。”
沈嘉穎深吸了一口氣,眼底有隱忍的淚花,“事情似乎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以為你不情願,你是被強迫的,可是這場戲看到現在,我發現我錯的徹底,你成為了名城的秘書,與他共遊土耳其,你甚至能豁出性命去救他,若真是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定義成你愛名城,甚至在我身邊覬覦了他這麼多年。”
梵音深深的看著她。
沈嘉穎繼續說,“那晚名城喝醉了,但你是清醒的,你們兩個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得而知,可是看你事後這麼上杆子攀附名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算計了我?你想占有他,所以刻意破壞了我跟名城的感情?”
梵音臉色白到透明,她微微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麵對沈嘉穎的時候,梵音自卑到失語。
沈嘉穎修長的食指緩緩在杯口畫著圈圈,垂眸說,“你不回答,那便是默認了,多少年的姐妹嗬,我掏心掏肺的待你,恨不得與你穿一條褲子,睡同一個被窩,梵音,你摸著良心告訴我,你這麼做,對得起我麼?名城是什麼樣的品行我很清楚,我愛的男人什麼品味我自然知曉,或許這件事上他固然有錯,但你事後的所作所為,讓我分不清究竟孰是孰非。”
梵音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將指甲掐入掌心,她對顧名城窮追不舍的糾纏,或許早已傳進了嘉穎的耳中,怎麼解釋都毫無用處,嘉穎已經認定她居心叵測,很顯然,她確實居心叵測。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為什麼自始至終不願意看你一眼,那是因為我不相信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亦不想讓髒東西入我的眼。”沈嘉穎說完這句話,微微一笑,“我聽說你不僅攀附了名城,還招惹了颯寒,惹的颯寒闖入雙子大廈找你麻煩,梵音,你真是好本事,我身邊唯一深愛的兩個男人,你一個都不放過,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攀附有錢人,踏進這個圈子?”
沈嘉穎似乎並不想聽到梵音的回應,她隻是自顧自的說著,緩緩在梵音麵前踱步,像是一個正在思考的驕傲公主,口中的話循序漸進,由輕到重,她說,“你可真是逮到機會就廣撒網,勤補魚啊,你對颯寒了解多少?你猜他是為了誰回首京定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