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落猜測之際,忽然洞穴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不是司遊倦還能是誰。司遊倦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整裝待發的窈蘭陵,又瞧了瞧一頭霧水的李落,搖頭惋惜道:“蘭陵,我看你還是算了吧,怎可能贏得了我們。”
“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你們等著瞧吧。”
“嘿,那可就說好了,願賭服輸。”
“哼,還用你說。”窈蘭陵寸步不讓,爭鋒相對的瞪著司遊倦。
“這是怎麼一回事?”李落疑惑的看著司遊倦,司遊倦賊眉鼠眼的湊到李落身邊,壓低聲音道:“我和蘭陵打了個賭。”
“賭?賭什麼?”李落訝然問道。
“賭誰在上麵。”司遊倦話音剛落,李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聲喝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不過,這也能賭嗎?”
司遊倦一愣,愕然回道:“我們兩個為什麼不能賭?這裏的人好多都是打賭贏的。”
李落瞠目結舌,暗道荒謬,好半天才拍了拍司遊倦的肩頭,感慨道:“遊倦兄,你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佩服。”
司遊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的看著李落。李落暗自失笑,以為司遊倦抹不開臉麵,隨即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怎麼個賭法?”
“看誰在這次的回龍潮裏捕撈的魚最多最好。”司遊倦指著從裂縫裏翻滾飛濺出來的海水說道,見李落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司遊倦歎了一口氣,道,“王爺,你們大甘有句話叫兩耳不聞窗外事,原來我不信,現在我信了。”說完,司遊倦帶著點遺憾和惋惜的神情看了看窈蘭陵,轉身走了回去,和一個猛漢比劃著什麼,有說有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李落認得那個壯漢,就是那天將李落當成木頭扛來扛去的那人,差不多是這些族民裏最孔武有力的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和司遊倦有這麼好的交情了。
李落轉頭望向窈蘭陵,正要說話,就看見窈蘭陵雙目隻欲噴火,恨不得擇人而噬,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賭的是誰住在上麵的石屋裏。”
李落恍然,啊了一聲,強作鎮定道:“和我猜的一樣。”
“是麼。”窈蘭陵咬牙切齒的低喝道,“自打一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果然是個色胚。”
李落神情尷尬,連聲咳嗽,岔言說道:“前些日子一直不得機會好好謝謝蘭陵姑娘,當初你就是從這裏救我出來的吧,多謝你了。”
窈蘭陵悶悶的嗯了一聲,李落忙不倏信誓旦旦的說道:“蘭陵姑娘若有差遣,我必當全力以赴,一定不叫遊倦兄的奸計得逞。”
窈蘭陵哦了一聲,將收拾利落的衣物緊了又緊,似乎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麼,低著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