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男子眼中陰霾大盛,冷叱道:“信口雌黃,一派胡言!藍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倘若真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惡事,不用你在這裏大放厥詞,藍某當自刎以謝下。”
“以謝下?嘻嘻,藍公子好大的口氣,要以謝下,除了我家那位野的不知道跑去哪裏的將軍,藍大少主似乎還差零。”
年長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冷冷道:“我敬重你家將軍,以他的才智不會相信你這般空口無憑的造謠中傷,倒是你,如果讓下人知道你做過的事,哼,就算是他也未必能護得住你。”
“護著我?”姑蘇娘咯咯嬌笑道,“本姑娘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見過我家將軍之前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沒了他難不成我連活都活不下去了?倒是你們鬼鬼祟祟的,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怕他還是怕我……或者我們兩個你們都怕。”
年長男子怒哼一聲,屢屢被姑蘇娘挑釁,就算再好的風度也按捺不住滿腔怒火,不過即便如此,年長男子依舊不曾先出手。姑蘇娘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好深的城府,好陰毒的心機,所為的就是在等身邊公孫婉清而已。
“我認得你,你卻不認得我,公孫姑娘,你也不是頭一行走江湖,謀定而後動的道理想必不會不知道,再者了,我著實想不到你竟然會和他們攪在一起。”姑蘇娘惋惜的搖搖頭。
江闌臉色大寒,叫道:“妖女,嘴巴放幹淨點,別以為有個厲害的主子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哼,我們護盟也不是好惹的!”
“嘿,你不我都忘了,原來你們四個還是護媚魚蝦,舞陽公主也是瞎了眼,什麼人都敢納入麾下,想問鼎江湖,卻是太心急啦。”
“放屁,我看是你那主子瞎了眼吧,竟然讓一個無恥蕩婦搖身一變成了朝廷命官,黑白不分,哼,也不怕惹來一身騷。”
李落有口難言,著實氣悶,索性就當沒有聽到,還是就著廟外的雨聲睡覺最好。
姑蘇娘神色平淡如初,漠然道:“我以前做過什麼,他知道的比你們多,我投身牧狼就是為了避難,而他不得不收留我,僅此而已,而且他想殺我也不是一兩了,隻可惜沒找到借口罷了。所以,你們倘若真的抓到我的痛腳,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十有八九他會很樂意取我的性命。”
廟中幾人麵麵相覷,姑蘇娘言之鑿鑿,看上去像是真的,聽上去卻匪夷所思,實難讓人相信。
沒有人話,自從姑蘇娘踏入廟門的那一刻起,廟中諸人皆被姑蘇娘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