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日帖赤那一揮手,淡淡喝道:“不必多說,我自有打算。”
蒼狼死士麵麵相覷,彼此對視了一眼,孛日帖赤那決定的事很難再有回旋餘地,也隻好靜觀其變。如果賀樓岱欽使出什麼陰招,拚著孛日帖赤那怪罪也要斬殺此獠。
賀樓岱欽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怨毒的看著孛日帖赤那,忽然放聲狂笑道:“哈哈哈,從你十年前踏進往生崖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哼,你殺得了我又能如何?進了往生崖,你們誰也出不去,我死了,你們遲早也要死在這裏,和我一樣,誰都逃不脫。”
黑山引是往生崖的絕密,場中諸人知曉黑山引的不多,但知道離開往生崖就會暴斃而亡的人不在少數。聽著賀樓岱欽癲狂刺耳的怪笑聲,在場不少鬼市中人都禁不住心底發冷,竊竊私語聲漸漸多了起來。
不過賀樓岱欽的獰笑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吉布楚和一聲清脆的言語打斷:“這件事就不勞尊主費心啦,隻是恐怕到時候尊主會失望的,嘻嘻,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尊主眼不見為淨。”
賀樓岱欽一滯,笑聲戛然而止,麵容猙獰的瞪著吉布楚和。吉布楚和撇了撇嘴,絲毫沒有半日前在鬼殿時驚恐無助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說道:“這裏沒我們什麼事了,李少俠,我帶你去找人吧。”
風雲突變,賀樓岱欽孤立無援,往生崖下的的確確變了天,多留片刻也不過是瞧瞧賀樓岱欽眾叛親離的下場,沒什麼好看。再者李落心裏尚還牽掛著錢義,隨即應了一聲,看向孛日帖赤那。
孛日帖赤那淡淡點了點頭,和聲說道:“些許小事而已,李少俠的正事要緊,你自去吧。”
吉布楚和在前領路,兩人繞過劍拔弩張的煉鬼窟門口,悠閑走向不遠處的鬼市。
賀樓岱欽眼中冒火,死死的盯著吉布楚和,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賤人!”
吉布楚和嘻嘻一樂,揮了揮手,清脆回道:“尊上大人,你自求多福吧。”說罷留下一串串咯咯的嬌笑聲,人已飄然遠去。
賀樓岱欽身邊的鬼市高手眼睜睜看著吉布楚和遠去,沒有人阻攔,沒有人嗬斥,盡都沉默不語。人數上雖然依舊是賀樓岱欽占著上風,不過頹勢已成,單憑一個滿腔殺意的賀樓岱欽終究還是沒法子力挽狂瀾。
結局如何李落沒有看到,吉布楚和一路帶著李落去到了酒娘的酒館,這一次吉布楚和沒有再多事。到了酒館,一切如常,還有人在喝酒,也有人在談笑,酒館裏還多了一個招呼的夥計。不單是這裏沒有絲毫異狀,一路過來,鬼市還是鬼市,燈火還是燈火,就連水底那條火龍也沒有半點變化,安靜寧和的讓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