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怒吼,回響在山腹地底,李落尚且自如,穩若磐石一動不動,不過臨近石牢中的紮卡幾人麵麵相覷,俱都猜測李落怕是已經凶多吉少,命喪在這頭瘋鬼的手中。
盞茶工夫之後,孛日帖赤那才漸漸平緩下來,喘著粗氣靠著石牢岩壁坐了下來,慢慢接著說道:“終於有一天,機緣巧合之下讓我找到了她,原來她出身一個小部族,說實話我一點也記不起來到底殺了她的哪一個親人,讓她這麼恨我。等我找到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我擒下了這個部族裏的所有人,逼問之下才知道,當初她回來的時候已經身懷六甲,在她的父母追問下她將和我的事說了出來。常言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這些人比老虎還要凶殘,不但狠下殺手將我和她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取出來害死,還將她百般責懲,最後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她關進往生崖死牢,從此陰陽兩隔,想見一麵都見不到。哈哈,所以老子殺光了她出身部族裏的所有人,大人孝一個也沒有放過,不讓她好活,老子就不讓他們好死,一個個全都要為我還沒有出生的骨肉陪葬。”
說完這些話,孛日帖赤那仿佛抽空了身子裏的所有力氣,靠在牆上苟延殘喘,這種畸形的愛固然算是刻骨銘心,但這恨也一樣刻骨銘心。因果循環,豈能用一個簡單的對錯來斷言,隻要放不下,便一輩子都陷在這輪回中,掙脫不開,想不明白。
“所以前輩一定還要再見她一麵。”
“不錯,不管她在什麼地方,不管她是生是死,我總要親自去看一看。如果她還活著,我就救她出來;如果她死了,我就要所有的人陪她一起死。”孛日帖赤那寒聲說道。
李落默然,孛日帖赤那自詡孽緣,果然半點不假。
“前輩既然來了往生崖,為何又會落到現在這幅模樣?”
“小子,你知道當初我為了找她用了什麼計謀?”
“請前輩賜教。”
“我和三百弟兄想在草海找一個人千難萬難,所以我故意放出風聲說她偷了我一樣東西,草海中不管誰得到這個東西,就能得到草海蒼狼的寶藏,而草海蒼狼的寶藏背後還有另外一個寶藏,那欽人的黃金聖壇。”孛日帖赤那說完之後靜靜的看著李落,似乎想從李落臉上看出些什麼,不過李落神色平淡的仿佛沒有聽到這些寶藏一般,隻是哦了一聲便不再留意,讓孛日帖赤那好一陣灰心喪氣。
“前輩莫非也是以這兩個寶藏作為交換的籌碼進入往生崖?”
“不錯,往生崖的確神秘,雖然在草海口口相傳,但知道底細的人不多,我恰巧算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