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鐵心無驚無懼,朗聲說道:“多說無益,不知道這次是朱堂主一個人出手,還是叫上旁人一起來。”
院中草莽已經有人揚聲喝罵起來,問候祖宗的,問候家中親友的,要多難入耳就有多難聽,隻是沒有人依仗人多出手圍攻。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穀鐵心孤身前來,氣勢太盛,再加上言語中已讓朱家騎虎難下,如果真要以眾敵寡,蛇堂以後就不要再在江湖上混了,就算殺了穀鐵心也隻是別人的笑柄。
穀鐵心正是看準這點,才敢孤身闖入虎穴邀戰,除了藝高人膽大之外,這份鎮定心思也是常人難及。
董叔義勃然大怒,厲嘯道:“讓我先會會你的繡春刀。”
穀鐵心看也沒有看董叔義一眼,冷冷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你若要戰,那便戰吧。”
穀鐵心身形一晃,抽出釘在木柱上的長刀,橫握在手,抱拳朗聲說道:“七大寇穀鐵心,請賜教。”
董叔義一愣,沒想到穀鐵心說戰就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想起半分樓外驚為神技的春滿人間,實在沒有把握能接的下穀鐵心幾招。
院中群豪見董叔義麵露不忿,但沒有直言應戰,不禁竊竊私語起來,看來在城東董叔義沒少在穀鐵心的繡春刀下吃苦頭。
董叔義掃了諸人一眼,心中一寒,未戰先怯,已經輸了一成,再加上自己的武功確實不是穀鐵心的對手,這一戰不用比就知道是必輸的結局。
院中不盡然都是蛇堂中人,也有卓城其他門派的高手,有些是義憤填胸,有些人冷嘲熱諷,盡都催促著董叔義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武林後進。
董叔義無路可退,一橫心,唯戰而已,剛要舉步,隻聽身後朱家冷聲喝道:“退下。”
這一聲仿佛是仙音梵語,董叔義驟然鬆了一口氣,躬身退開兩步。
朱家嘖嘖接道:“我和穀大俠還有一場未結之戰,不急,等我先會一會穀大俠的繡春刀。”
話雖說有些豪氣,但在場也不都是沒心沒肺的人,自然能看出朱家是為了替董叔義解圍,如此看來以董叔義的武功絕不是穀鐵心的對手。
“這裏窄了些,請。”朱家一指院中說道。
“哈哈,也好,會過朱堂主之後再來領教蛇堂高手。”
朱家大笑道:“蛇堂雖說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車輪戰也不屑為之,你若勝了朱某,今個我就任你離去,但是記住了,隻有今天。”
“好,不愧是卓城的宗師高手,武林末學穀鐵心請朱堂主賜教。”
穀鐵心先倨後恭,讓朱家愣了愣神,不過再這樣下去,眼瞅著今天剛結下的盟約轉眼就分崩離析了,就算過後再聚到一處,隻是人齊心散罷了,難成氣候。
朱家向院中走出,步履蹣跚,像是個剛會走路的孩童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