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月抿嘴淺淺一笑,溫顏回道:“殿下笑話柔月了,不過若是不嫌柔月才疏藝淺,民女鬥膽唱上一曲,以為助興。”
眾人齊聲叫好,柔月在李玄旭耳邊低語幾句,李玄旭含笑點頭,喚過宮中侍衛囑托數語,侍衛躬身領命,出屋而去。
少頃,幾個貌美女子懷抱琴瑟絲竹入屋而來,盈盈拜倒一禮,柔月微微一笑,斂裙移步來到堂下正中處,美人眾星捧月般圍在柔月四周,琴動瑟合,金徽玉軫,渺渺仙音悠然蕩起,散在四處。
堂中諸人皆聽的如癡如醉,待到柔月朱唇輕啟時,李落一愣,不為其他,柔月吟唱之詞卻有可惜一溪風月,莫教踏碎瓊瑤之語,曾幾何時,此語不正是當年李落初上月船時所讀詩句麼。
是夜,眾人齊歡,不論是虛情假意,或是別有憂思,總歸都是笑過了。
子時,朝雨慕雲樓。
後堂香閨裏,殘燒紅燭冷,羽裘不遮香。
閨榻上,一襲玉體橫呈,背著燭火,燭光映下背脊溫香如玉,白若凝脂,腰間搭著半縷薄紗,遮不得羞,拒不得寒,妖妖嬈嬈更增人遐想,柳腰勾勒出一道優美圓潤的弧線,雙腿纖長,絲滑如水,柔若無骨,好一副驚鴻臥影的美人圖卷,妖魅近乎天成無缺,乍眼望去,直叫人麵紅耳赤,喘不上氣來。
原本一副完美畫卷,偏偏旁裏多出一隻手來,輕輕的點出兩指,沿著香肩,順著蜿蜒起伏的輪廓滑了下去,漫過楚腰時頓了一頓。
隱在暗裏的人影咋舌歎道:“這身骨肉,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天下女子若有十分,你當能獨占七分。”
女子一動不動,對說話之人的讚許之言置若罔聞。
男子似是甚為著惱,猛然探手入懷捏了一把,女子呼痛嬌哼一聲,男子哈哈一笑道:“好雖好,隻是趣味少了些,當年你對月船的入幕恩客也是這般模樣麼?”
女子依舊不曾接言,男子拍了拍女子胯間玉肌,歎息道:“可惜,可憐,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舍得,換做是我,怎也下不了這般狠心。”
女子漠然說道:“你為何不殺了我?”聲音低沉沙啞,但亦可聽的分明,正是方才憶月堂中的柔月。
“殺了你?我可是舍不得,柔月姑娘這身玉柔,人見人憐,金山銀山我都不舍得換,就是一根汗毛掉了我也要心疼許久,怎會殺了你?良辰春宵下不要說這等煞風景的話。”
柔月身子微微一縮,隻是肌膚上的手指似是跗骨之蛆一般,牢牢攀爬其上,而柔月似乎不敢躲避太多,暗自忍受。
清冷回道:“我隻是你的一件兵刃罷了,倘若有一天我再無活念,自會了此殘生,天下是你們這些自命不凡之人角逐之地,我不過一介弱女子,在也罷,不在也罷,又能如何。”
“你倒是傲氣,隻不過你縱然是兵刃也是一件極上乘的利刃,說起來算是神兵也不為過,這逐鹿天下有你這等美人相伴才更有味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