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悄然無聲,也不辯駁,隻是低頭坐在幾人身後。李落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聽不聽的懂沒什麼關係,願不願說也無妨,隻是這一路讓姑娘跟著我們受苦了,到了大甘,姑娘若無去處,可在我們住所將養一段時日,以後願去願留,都隨姑娘心意。”
華七不免好奇的問道:“公子爺,這位姑娘是?”
李落看著女子,不知怎麼開口,楚影兒冷言回道:“公子從奴隸販子手中買過來的。”
“啊,”華七低呼一聲,隨即狠聲說道:“這西戎狗賊,從來不把人當人看,怎能把人當貨物一樣賣來賣去。”說完省即長寧也是西戎族民,急忙接道:“西戎也是有好人的,不全是壞人。”
長寧苦笑一聲,道:“華兄不用避諱,當日若不是隨吳公子前去,我也不知道原來西戎朝廷竟然默許這等人神共憤的行跡,長寧雖是西戎族民,也覺良心難安。”
李落添了一把柴火,悵然道:“世道慘糜,不止西戎有人販賣奴隸,就是大甘,雖說朝廷不許,但私底下這等事屢見不鮮,也無人查處,說起來,好不到哪裏。”
華七一滯,不知說什麼好,悶在一邊。長寧岔言道:“吳公子,我有一事不知能不能問。”
“哦,什麼事?”
長寧輕輕說道:“這一路吳公子已料到凶險,為何不讓吳老先生或是吳靖公子帶走這位姑娘?”
李落看了一眼無名女子,緩緩說道:“當日我本想讓她先和叔父離開,不過她似有不願,我也沒有多做強求,再者,”頓了頓,李落長吸了一口氣道:“我對她的麵具頗為好奇。”
長寧訝然問道:“我也曾聽你們說起木括死衛,難不成吳公子也對這木括死衛的訓練之法感興趣?”
李落搖搖頭,女子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仿佛別人說的與自己無關一般,李落朗聲說道:“木括死衛縱然強橫,不過靠這等手段,未免有旁門左道之嫌,神州上下數千年,但凡雄霸百年的強國豪族,靠的都是將士用命,一士一卒,甚或一草一木才是國之根本,木括雖顯赫一時,成也死衛,敗也死衛,如此做法,難得長久。留她跟隨,隻是想,我或可幫她摘了這麵具。”
無名女子渾身一顫,情緒已見波動,長寧幾人俱是一呆,沒想到李落有此想法,長寧盈盈一笑道:“公子有此念想,也是這位姑娘的緣份,隻是長寧聽你們說起,這些年不少人都曾想破解木括死衛的奧秘,卻都铩羽而歸,吳公子可有把握?”
“人力總有窮盡,我對這醫道實是沒有多少精研,不過好在我有一位前輩故交,他倒是對木括死衛有不少設想,當可一試。”
話音剛落,楚影兒便驚咦了一聲,長寧看了楚影兒一眼,雙目流彩,笑道:“不知道公子的前輩故交是何人物,竟能有如此通天的手段?”(未完待續。)